至於林一堂,在幫助陳思瀚離開拘留所後,他已經立刻出國遁逃,想要將他帶回來,有些困難,不過只要他回國,就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陳思瀚在離開拘留所後,警方並沒有得到他出境的記錄,但他在國內的所有蹤跡也已經消失。銀行卡、個人賬戶等等相關活動痕跡也沒監察到新動向,想必是已經隱匿起來了。
“他不是隱匿起來,他是用其他的身份離開了。”沈卓言篤定地對葉城說,“他能讓人把青釉綁走,想換個身份出國,有那麼難嗎?”
“但現在我們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也不知道他哪天走的,從哪個機場出發,根本是大海撈針。”
兩人正一籌莫展,突然一通陌生的電話打進沈卓言的手機。他和葉城交換了個眼神,彼此眼睛裡都閃過一絲希望——如果是陳思瀚或者綁匪打來的電話,那便可以當做一個突破口,找到楚青釉和崔彤就不是毫無眉目的事情了。
沈卓言迅速按下接聽:“喂。”
可惜,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並不是屬於陳思瀚的。
“是沈先生嗎?我是上次的催眠專家艾瑞克,還記得我嗎?”
沈卓言愣了下,才想起來:“記得。你怎麼會打到我這邊?”
艾瑞克:“我本來是想聯系葉先生的,但他的電話一直沒打通,我就只好問了下林醫生,把電話打到您這邊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現在這個時候,沈卓言恨不得自己能做點其他事情排解一下幾乎因為焦急煩躁炸掉的腦袋,對他打過來反倒有一些感激:“沒關系,你是要找葉城嗎?他就在我身邊。”
“也不是,您和葉先生誰都一樣,我主要是想彙報下上次你們託我去調查的事情。”
沈卓言頓時抬起頭給葉城使了個眼色,然後將手機開啟擴音放到桌面上:“您說。”
艾瑞克:“你們上次不是問我,關於那位會催眠的陳教授的事情嗎?我後來託了一些關系,找人幫我拿到了美國這邊一些催眠愛好者協會還有一些催眠大家的培訓學員名單,包括我以前的老師手下的成員名單,終於找到了你們說的這位陳教授。我現在把照片發過來,你們看看是不是?”
沈卓言將通話視窗縮小,點開eric發在微信裡的照片,頓時驚喜萬分:“就是他。”
艾瑞克似乎也有些高興:“我可真是費了不少功夫。我本來一直按照你們給的名字去找,可是怎麼也找不到相關的訊息。後來呢,我轉換了下思路,拿了照片去比對,才終於找到線索。”
他邀功一般地將找人過程的艱辛對沈卓言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遍,沈卓言按捺住自己想讓他直接切入主題的沖動,等他說完才急切問:“所以,他根本不叫陳思瀚,對不對?他還有另一個身份?”
“沒錯,他的另一重身份,是美國top集團科研中心的一名教授,是美國公民。按我拿到的資料,他是在美國長大的孤兒,是受top慈善資助才能夠順利完成學業,所以畢業以後也順理成章進入了top。他大學時候就已經對催眠很有興趣,在好幾個催眠愛好協會都有過活動痕跡,不過幾年前開始就失去了蹤跡,不知道去了哪裡。”
沈卓言立刻道:“沒錯,幾年前開始,他就入a大教書了。當然不會在美國出現了。”
艾瑞克繼續道:“說起來,幾年前top也開始進軍中國市場,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安排他到中國?但為什麼要用別的身份呢?”
這一點,也許就和楚青釉失蹤被抓有關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