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為什麼?”陳思瀚目光沉痛地望著她,似乎遭受了莫大的傷害,“我對你不好嗎?”
咖啡廳裡這麼多人,楚青釉不想把理由說出來。即便現在只有他們兩個,她也覺得說出來受到侮辱的是自己。
她只能輕描淡寫帶過去:“我覺得我們倆不合適。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
她像陣風一樣卷出咖啡廳,還沒走到馬路對面,陳思瀚追上來抓住她的手肘,將她拉回他面前:“青釉,到底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跟我提分手?我們不是一直處的很好嗎?”
楚青釉冷漠地看著他,真不敢相信他現在還說的出這種話。他心裡難道沒有一點數嗎?
“你自己清楚,有些話說太明白就沒意思了。”
她再次掙脫開他朝自己的車走去,陳思瀚跟在後面追問:“你是在因為劉靜的事情跟我生氣嗎?”
楚青釉猛然轉身,憤怒地瞪著他——他終於肯承認了嗎?他還有臉主動提起自己做過的骯髒事?
可她始終還是高估了陳思瀚的人格,他不僅沒有承認,而且反過來喊冤:“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週末的時候劉靜來找我,說她因為貪玩翹了幾節專業課,被老師記了黑名單。她不敢告訴你,只能來求我幫忙。”
聽見他這番解釋,楚青釉幾乎想笑。在他眼裡,她到底是有多弱智和天真,才能讓他連費心編個好點的理由都不肯,居然用這種小孩子都不會相信的話來搪塞?
她怒極反笑,一直覺得車禍後得到的異能是老天給的恩賜,讓她從此以後可以不用再遇到渣男,可原來有些人是無法用眼睛和異能來判斷的。
“陳思瀚,你要是對我還有點起碼的尊重,還念著我們的情分,就請你不要拿我當傻子。劉靜是我表妹,你要是真喜歡她,我也不介意成人之美,但是如果你只是玩玩,我請你有點道德,她只是個未滿二十歲的小姑娘,跟你這種人玩不起。”
“我要怎麼樣說你才能相信我?”陳思瀚越發著急,表情猶如受了天大的冤枉無法辯白,只能轉為哀求,“我現在就把劉靜叫出來,我們當面說清楚。”
他居然真的掏出手機給劉靜打電話,要劉靜解釋清楚當天的事情。隨著劉靜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楚青釉對他的最後一絲情面也消失殆盡。
她厲聲打斷陳思瀚,揮開他伸到面前的手機:“現在把她叫出來還有用嗎?你不是已經跟她套好話了嗎?陳思瀚,不要把我對你最後一點好感都磨滅,貫徹你的人設,當個紳士吧,死纏爛打是無賴的行為。”
最後這句話成功動搖了陳思瀚,他松開鉗制她的手。楚青釉立刻鑽進車裡,毫不遲疑地開車離開。
然而她的車開出去沒多久,便見到陳思瀚的車不死心地跟了上來,緊追在後頭。
楚青釉原本不想多疑,可轉過了幾個路口後,他的車仍舊跟在她後頭。陳思瀚家和她家在相反的兩個方向,這根本不是回他家的路。就算是去a大,他也該在上個路口就拐了才對。
她越想越害怕,雖說青天白日的,諒他陳思瀚也不敢做什麼事情,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陳思瀚要是瘋起來什麼都不顧,那又該怎麼辦?
她開始有些後悔今天找他出來,早知如此,就該電話裡解決的。
她一邊小心開車,一邊給崔彤打電話,讓崔彤在小區門口接她,可電話還沒講完,陳思瀚的車卻變道超車,直接跑到她前面一個急剎。她也只能跟著急剎車,脖子被安全帶勒得瞬間劇痛。
陳思瀚下車,走到她的車門旁邊拍打:“青釉,下車,我們再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