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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自己卻先紅了臉。
楚青釉一個惱羞成怒，抬起腳就把他踹開。沈卓言擔心她手受傷，在她的腳剛觸上自己胸口的一瞬間便松開她，結果更失去平衡，整個滾到了病房的角落。
“發生什麼事了？”葉城推門進來，“我好像聽見有什麼響聲。”
然後他發現了頹然坐在角落，頭發淩亂的哥們兒。
“抱歉，我可能是幻聽了，你好好休息。”
砰！
門關得比分手幹脆。
沈卓言坐在地上，沉默了一會兒，才無奈道：“我知道今天這件事造成的後果，不論以後我做什麼恐怕都無法彌補。我實在不該鬼迷心竅，相信葉城說的話……”
楚青釉第一反應是開始回憶，葉城到底說了啥。其實當時在t臺上也就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除了送祝福以外，葉城攏共也沒說幾句話。只是因為震驚和恐懼，讓她覺得在臺上度秒如年。
現在想起來，葉城攏共就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你要不要對楚青釉負責任？”
第二句：“你敢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
不論是哪一句，似乎都沒有什麼需要他選擇相信或者不相信的內容。除非……他是從葉城的話裡得到了一些訊息，而這些訊息原先他並不知道而那一刻知道後卻促使他改變了決定。
她突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了。
“你以為是我讓葉城幫我說那些話的？你以為我喜歡你所以才想去阻止你結婚？”
沈卓言並沒有反駁，預設了一切。
楚青釉忽然從床上跳起來：“你有沒有用腦子在思考啊？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你是說你不可能喜歡我，還是不可能跟葉城一起去阻止我？”
“當然是不可能跟葉城……”
話剛說到一半，她就被他眼中突然點亮的光芒警醒：“等等，你讓我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我想沒這個必要，人在第一時間的反應往往是最誠實可靠的。”沈卓言笑著說，拎起之前搭在床尾的外套，“我想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你回來！”楚青釉朝他的背影喊，“你給我回來！”
他便笑眯眯地走回來：“有什麼吩咐啊？”
楚青釉顧不得自己受傷，上前一個高抬腿，沈卓言直接蹲下來接住。
幸好她穿的是病號服，這要是婚禮上那身小洋裝，現在裙底就一覽無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