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長閣下,你認為這樣的要求合理嗎?先不說誰離事發海域更近,只是你們的巡邏艦在我國傳統漁場撞沉了我們的漁船,就決定了此事不應該由你們單方面處理。外長閣下堅持這麼做,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將安排搜救飛機前去營救落水漁民,我希望貴國能夠妥善對待。”
結束通話電話,田中俊才注意到,首相等人用一種很驚訝的眼光看著他,似乎他開始說錯了話。田中俊一下沒有搞明白,因為他是完全按照預先的安排說的這番話,沒有添油加醋,也沒說漏一個字。
“田中君,你這是欲蓋彌彰。你在沒有掌握具體情況,至少沒有獲取一手資訊的時候就出言指責華夏,還稱華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認為華夏的=領導人會認為這只是你在氣頭上的胡言亂語?”山口友雄冷冷一笑,說道,“別忘了,事情剛剛發生,我們的巡邏機還沒趕到事發海域,而離得最近的巡邏艦還在上百海里之外。你開始說的那些話,足以讓華夏領導人相信,我們早就知道發生的事情,至少是早有所料,我們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阻止這起惡性事件。如果你是華夏領導人,如果是我們的巡邏艦遭到襲擊,你會怎麼看待與處理這起事件?”
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誤,田中俊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幾下,不過更多是受到山口友雄冷嘲熱諷產生的憤怒。
“事已至此,指責田中君又有什麼用?”小早田秀吉替田中俊說了一句,也是在暗示田中俊不要被山口友雄牽著鼻子走。
“沒錯,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接下來的行動。”村上雅智在這個時候說道,“雖然事情剛剛發生,但是很明顯,華夏早就針對類似情況制訂了預案,還果斷的採取行動。不出所料的話,華夏已經派出了搜救飛機。考慮到在事發海域附近還有數艘華夏的巡邏艦,肯定有搭載直升機的大型巡邏艦,所以就算我們現在果斷的採取行動,出動搜救飛機,也未必能搶先趕到。如果華夏外長只是在虛張聲勢,試探我們的底細,那還沒有什麼好顧慮的。如果並非如此,確實有幾名船員倖存下來,那麼讓華夏搶先一步救走他們,恐怕我們就得準備單獨跟華夏打一場註定會失敗的全面戰爭了。”
“田中君?”宮本三郎朝田中俊看了過去。
“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只是在這個時候,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華夏外長有什麼理由虛張聲勢?”
宮本三郎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田中俊的意思。
這個時候,一名防衛大臣的助理進入會議室,急匆匆的走到小早田秀吉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
小早田秀吉點了點頭,助理朝放在講臺旁的投影儀走了過去。
“剛剛收到的,由我們的無人偵察機拍下的畫面。”小早田秀吉說這句話的時候,大螢幕上出現了一幅影象。“雖然不是很清楚,無法識別相貌,但是看得出來,影象左下角聚集在一起的那幾名船員穿的是我們的救生服,準確說是我國漁船上常見的救生服,而影象中間的那些落水人員穿的是華夏海警的救生衣,還有幾艘充氣救生艇。事發得如此突然,華夏海警顯然不會事先有所準備,更別說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偽造現場,所以有理由相信,華夏外長沒有虛張聲勢。”
畫面有好幾幅,會議室內的內閣官員個個神色嚴峻。
“華夏的巡邏艦呢?”山口友雄打破沉默,對小早田秀吉問了一句。“不要說,華夏的巡邏艦被炸沉了。”
小早田秀吉沒有理會山口友雄,只是看著首相宮本三郎。
“首相,如果華夏的巡邏艦被炸沉了,華夏領導人必然不會妥協退讓,局勢只會進一步惡化,我們現在……”
“這不就是我們需要的嗎?”村上雅智粗暴的打斷了山口友雄。
“如果華夏的巡邏艦被炸沉了,華夏肯定會出動搜救飛機,說不定已經採取行動。大家都看到了,事發海域有很多華夏巡邏艦上的官兵。只不過,華夏方面首先要救走的肯定不是落水官兵,而是漁船的倖存者。要是這些人落到華夏手上,哪怕他們沒有掌握對我們不利的證據,後果也難以想像。”小早田秀吉稍微停頓一下,才說道,“當務之急是阻止華夏抓走這些人,至少不能讓他們活著登上華夏的搜救飛機。只要沒有這些人,誰都無法否認華夏巡邏艦撞沉我國漁船的事實。不要忘了,華夏出動的是一艘配備了武器的巡邏艦,而我們是一艘漁船!”
“小早田,你是在信口雌黃,你……”
“這有什麼關係?”小早田秀吉沒有退讓,也沒有讓其他人代言。“你會相信,一艘不到一百噸的漁船能夠挑戰一艘武裝到牙齒的巡邏艦?還是說,華夏巡邏艦根本沒給漁船任何機會。”
“你……”
“夠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宮本三郎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我們的漁船確實沉沒了,而且是在遭到華夏巡邏艦攔截之後沉沒的,大部分船員喪生,而倖存下來的船員也受到了嚴重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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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