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狂的憂鬱誰能懂呢?
也許只有自己知道了...
相比之下,做出犧牲的小白在這場棋局中又是扮演了什麼角色呢?唐三狂總感覺小白死的太冤了。
“做人難得糊塗,為了自己這個酒肉和尚,做出的任何犧牲都是不值得的,小白你好傻啊?”唐三狂一個人說,他懷裡的百妖冊嗡嗡作響,似乎有人在迎合,遠處傳來的風聲幾乎像是一首歌。
小白遊在水裡,她抬頭看見外面的世界,和尚的落寞那樣刺眼。
她想起:那一年,從寺廟裡經過...
“我看到你迷茫的臉,明明在笑,卻是顯得那麼寂寥?一切的佛曰都無法解釋你為何在木魚前流下的眼淚,清澈的空空如也...”
自從那日起,她就記住了和尚,之後四處打聽和尚的名字才知道那人叫做“江流兒...”
早在五百年前,她就認識了和尚;早在五百年前,她就望見了那張悲傷的臉,那樣讓人心疼。
那一年,似乎從無改變?只有空空如也的兩個人,心卻在悄悄地接近;那一年,她還是一條沒有化形的白魚,就像現在她在這水中游的樣子,而和尚卻總是口不對心的拒絕她。
他一次次對這條痴心的魚兒說:“人妖有別,還請女菩薩自重?不要毀我在佛前二十年的修行...”
小白:“你只有二十年,而我卻修了整整五百年?難道我的五百年還抵不過你的二十年?”
和尚啞口無言,他只有背過身默默地念著經文。
他念得那般虔誠,險些叫人信以為真?
可是隻有那隻偷偷牽著小白的手溫暖如初。
“你和我一起向佛祖許願好不好?”和尚天真的問。
“什麼願望?”小白反問。
“我用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望你一眼,可我只希望...這一眼便是永恆!”和尚說。
“你好會聊天?”小白說。
“也分對誰...”和尚笑了。
原來他的拒絕,從來都不是那般心硬如鐵。
“等我化形來找你...”小白說。
“好。無論過去多少年;無論過去多少輪回?我都在這裡等你!”和尚說。
五十年後,有孩童在山下歌唱:
“山上有座廟,廟裡住著一個老和尚,傻傻地在等小白魚?他等了幾個春秋,又度過了多少輪回?沒人知道老和尚的池塘已經幹涸,沒人知道他的小白魚還會不會回來?”
......
“山上有座廟,廟裡住著一個老和尚...傻傻地在等小白魚?他等了幾個春秋,又度過了多少輪回?沒人知道老和尚的池塘已經幹涸,沒人知道他的小白魚還會不會回來?”
......
這首童歌唱了那麼多年,而老和尚的廟早已在不知第幾個春秋的時候坍塌,他死的時候把手伸向那座已經幹涸的池塘,用身體幻化成一片為魚兒遮風擋雨的大傘,那些年的白骨都變成了綠草叢生......
可他彷彿還在說那句話:“無論過去多少年;無論過去多少輪回?我都在這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