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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誰是我?”
眾人只見那妖僧狀若瘋癲,大笑而起,那妖僧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
後來那妖僧更是幹脆迎著烈風暴雨,一邊手舞足蹈、一邊舞動手中巨劍。他所使的劍招混亂無常,他腳下步法也是雜亂無序,在這片大雨中,幻化成無數道漂移不定的身影,時而分散、時而合併,狀若瘋魔,又似神龍遊走自成一派,總之是看得人眼花繚亂。
其實這看似淩亂古怪的劍法,就是獨孤九傳授的功夫,李浩然經過與那巨蟒一戰,已經能運用自如了......
突然,暴雨之中混雜著一道雷電,猶如盤龍落下。
李浩然迎著那雷電,橫空劈出一劍,竟把那落下的雷電劈成數掰,四散的雷霆之力轟在海灘上,砸出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深坑,這一幕映入眾人眼簾,只看得眾人驚懼不已。
良久,李俊方才嘆道:“此人,真乃神人也。”
另外幾個江湖莽漢心裡不由慶幸,剛才幸而被李俊及時制止,似這等神仙人物又豈是我等凡人所能傷之?
如此這般,雷霆之力、無情暴雨、瘋癲妖僧彙成一副地獄畫卷,眾人也不知時光流逝了多久,等到回過神來時,一切都停滯了,雨水像是被人掛在半空中的珍珠,雷電之力也靜止不前,那數十道混雜了天威的閃電,像是懼怕李浩然似得再不敢輕易落下。
終於時間之門又重新開啟。
李浩然停下手裡的劍招,遠處不經意間灑下了一道彩虹,他舉著手裡的劍喊道:“我就是天,天就是我,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海灘上的眾人情不自禁的跪在地上,他們仰視著這個逆天的妖僧,卻無人敢說話,只有霸道的李浩然與這高高在上的天,兩人似乎暫時取得了和解?不過做出讓步的人,卻不是狂妄自大的李浩然,而是這“從來就予取予求的老天爺。”
這彷彿是開天闢地頭一回,“人定勝天。”
坐視旁觀的眾人,看著這妖僧的胡亂劍舞,只覺得心裡感到一陣說不出來的爽快,好像心裡有什麼壓抑之物被這妖僧的狂劍一掃而空,原來作烏雲蔽日的天空,也像是被‘天外星火’活生生燒出了一個大洞,引得金烏鳥把熱烈的陽光灑滿人間,這正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正值此時,從遠處飛來一朵紅雲,那紅雲上站著羅真人、公孫勝、智真長老和李若彤。
這四人乘雲駕霧而來,似在天邊,不久就近到眼前。
李俊等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不做聲響,今日這一幕幕神奇景象,著實驚到了他們。
——“這都是神仙啊?”他們感嘆道。
紅雲落地,第一個跳下來的人是李若彤,這是一個落落大方的絕色少女。
這個蠻橫的丫頭天天大鬧羅真人的道觀,嚷著、吵著要來找她爹爹,可忽然跑到李浩然身前,她竟不知道對李浩然該說些什麼好了?
兩人默默相對,一隻男人的大手伸向前方,停在小丫頭的腦袋上溫柔的說道:“你長大了呢。女兒......”
李若彤嘟著嘴,強忍住眼底的酸楚,一雙白嫩柔軟的小手,放在男人空蕩蕩的兩眼上,“大叔。你的眼睛怎麼了?”
——“不礙事的。”
“你看不到我了嗎?”
“我心裡記著你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