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地府、沒有天庭、沒有極樂世界,所以也就沒有神明、佛祖、太上老君。
但大家的腦海裡卻又有一種奇怪的共同意識,很矛盾,那就是相信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有一種叫“神”的存在?
可是神的形態卻又千奇百怪,修佛的人認為神是佛的形態;修道的人認為神是老君的形態;妖怪們認為神是自己的形態。
這些存在於腦海裡,根深蒂固的印象,卻又與上面提到的“無神”多有矛盾之處。
可是每個人都堅信自己心目中的至高存在才是最正確的形態,就姑且稱之為神,但卻沒有一個人真正見到過神?
因為見到過神的人都......死了。
與此同時,夜晚之下。
在老街的某個角落裡。
寂翎老和尚正與一個紅衣女子相對而立,從來都笑容滿面的寂翎禪師,此刻臉上也露出了猙獰的神色,他的雙手都是鮮血,特的雙腿都在止不住的打顫。反觀那女人卻滿臉戲虐之色,並無一絲波瀾,也就是她手上正拿著的從寂翎身上,剛剛抓下來的一塊肉,用那鋒利、不可思議的五指抓下來的肉,慢慢地送到了她火紅的雙唇上。
與此同時,她還惡意的品鑒道:“聽聞寂翎禪師是當代修行第一人,看來所言不虛,這高僧的肉也比那些凡夫俗子要勁道一些。”
寂翎禪師面色蒼白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想怎麼樣!?”
那女人自顧自的走了過去,臉上迎著剛吞嚥的鮮紅色,在一片灰暗的冷夜下顯得更加恐怖而詭異。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此人之身法忽左忽右,飄忽不定,好像是搖曳的燈火,就在寂翎禪師想要反抗時,那人的爪子又重新撲了上來,那猶如刀割火燎,讓人避無可避的爪子。
恰在這時,寂翎禪師運起了自己澎湃的真元之力。可是那真元之力卻像是瞬間被抽空了似得,在那女人的背後露出一片荒莽的景象,像是千萬年以前的洪荒巨獸,被人從地獄裡帶到人間,寂翎禪師也慘笑道:“看來,今日我命休矣。”
“轟!”
老街的半條街道以及無數無辜之人慘遭屠戮,誰也不知道這天在老街發生了什麼,只有空見在自己的禪房裡,抑制不住的留下了兩行清淚,“師傅。為了弟子這幾十年的努力?也只好犧牲你了?現在只希望那女人可以言而有信放過自己一家老小。”
老街之中,寂翎禪師,死於妖神之手。老街也從此在東營城不複存在?當然也沒人在乎這條骯髒、醜陋、破敗的老街。
人們更關心的是娛樂八卦以及和自己生活裡息息相關的吃穿住行。
就算是李浩然也沒有想到,那個,前幾天還把自己打了個半死的師傅就這麼從人世間消失了,從此再無蹤跡可尋。對外卻說是寂翎禪師、空明禪師回到了天龍寺。李浩然也是從網路上看到了這條新聞?不過正在忙於熱戀的他,卻是沒空理會老和尚以及那個素未蒙面的大師兄,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再與他一代妖僧無關,經過這些天從被誤解到慢慢地坦然接受,李浩然對生活的理解,也有了與從前天翻地覆的變化,寫了一本依照自己現在心情的《悟空傳》?有人理解、有人咒罵。然並卵,這就是該死的生活,並不因為你是個什麼樣的人而有所改變或不同。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因為不論你過得好不好,都與這些陌生人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哪怕你從高樓上跳下一躍而起,跟著,下面那些叫好的人也只會呼喊:“那個煞筆真的跳下來了。哈哈。”所以做人最要緊的是管好自己的兩張嘴,上下都要管好,少說話,多鹹魚,與這珉珉眾生一樣。
李浩然忽然想起了那句話:“眾人皆醉我獨醒。”這卻未必是什麼好事情,他不會再發類似《悟空傳》的小說了。
因為人不輕狂妄少年的事兒做一次就夠了,再多就讓人感到厭煩了。愛倒是可以做多多多益善,龍傲雪看著面向窗外發呆的李浩然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李浩然平靜地答道:“我想回家。”
跟著,他轉過身面向龍傲雪單膝跪地道:“傲雪。你嫁給我好嗎?”
沒有意想之中的等待,龍傲雪點了點頭,兩個人抱在一起,今夜的星空特別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