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景濂都這麼大的年紀了,不在家等死,還跑京城來幹什麼?
當了太子是老師還不夠,現在還要當太孫的老師。
憑什麼?
想到陛下起事之初,這老不死的還時常教導過陛下。
胡惟庸心中更酸了。
三代恩師,這麼大的榮譽,他宋景濂配嗎?
太孫殿下的老師,自己可是盼了好久。
不管是才學,還是能力、地位,整個朝堂,又有誰能與自己相比的?
結果這老不死的趁著帝慶節,跑京城來,來了就賴著不走了。
有此人在,自己帝師的夢想不就實現不了嗎?
朱標聞言,眉頭一皺,瞟了一眼胡惟庸,淡淡的說道:“朝臣真的是這麼說的?”
胡惟庸拱手道:“回殿下,臣句句屬實!”
朱標內心冷笑了一聲。
如果沒有聽到黃軒說的歷史對胡惟庸的評價,或許朱標還真會考慮胡惟庸的話。
但,現在聽來。
朱標只覺得胡惟庸只是眼紅老師而已。
此人心胸果然狹隘!
“雄英不過四歲,還未正式拜師學習,現在也只是讓老師教他一些禮儀規矩而已,胡相不用擔心。”
“並且,雄英的事,孤都沒法插手,全是陛下一手操辦的。”
胡惟庸聞言,立馬又跪了下去:“臣妄言,請殿下責罰!”
朱標微微一笑,道:“胡相也是好心,何罪之有,胡相回去以後,給朝臣解釋一句,孤不希望以後再聽到類似的言語。”
“是!”
胡惟庸低著頭,朱標也看不見他的面容。
揮了揮手,道:“若無其他事,胡相告退吧,孤還要審閱奏摺!”
“是!臣告退!”
看著胡惟庸遠去的身影,朱標心中有些糾結。
這人,跟著爹好多年了。
能力不錯,要不然也不會被爹提拔成為宰相。
但,最近幾年,胡惟庸膽子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