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輕輕拍打著因為飲酒過急而嗆到的瀨的後背，零輕笑，尤其是在看到瀨兩頰飛起的那兩朵嬌嫩美豔的紅雲，笑意更是止都止不住了，抬手將瀨唇角流下的酒水抹去，“八嘎……”
“……”
嘴巴不知不覺的嘟了起來，瀨有小脾氣了！即使是忍者，即使是面對自己的主人……瀨也是要面子的！
“……”輕輕飛了瀨一眼，零扣了扣桌面，“酒杯空了。”
“……嗨衣。”
偷偷在背後橫了零一眼，瀨自己都不明白，只是才跟隨零幾天而已，怎麼這種過去從來都不會做的小表情就這麼多了起來……
現在的瀨自然是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的，不過……
“淅淅瀝瀝……”
並不影響瀨的倒酒服務捏！
“經過這幾天的打聽以及市井間的留言看來，你的虎千代少爺混的還是很不錯的，不是得到那位的重用了麼？”看了眼酒杯，零卻沒有再端杯，反而再次品嘗起了店家精心準備的下酒菜，“唔，差點兒忘記，現在該稱呼虎千代為景虎了啊，被守護代兄長賜名並得到與身份相符的職位，瀨……該安心了吧？”
“景虎大人已經不是瀨效忠的物件了，自景虎大人最後一條命令之後，瀨效忠的物件，只有零大……只有零。”險些又將‘零大人’這個稱撥出口，好在瀨的反應夠快，險險改了回來……但瀨還是不自覺的摸了摸眉心……眉心有些發癢的說……
“嘛。”贊賞的瞥了眼瀨，感覺話題可以到此為止了的零，安靜的吃起了小菜，沉默。
“啪！”某個闖進酒館的閑人咋咋呼呼的一拍桌面，“上酒上酒！快快快！”
“……”眼簾微微一抬，手上動作一頓，又再次恢複了常態，不過……
從零不知不覺立起的耳朵看來……
來人似乎不甚一般的樣子。
“哈！！！”滿足的將酒飲下，舒緩的哈了口氣，解了肚中饞蟲造反之苦的來人突然鬼祟的看了眼周圍，特掩耳盜鈴的抬手擋住嘴巴，以並不小聲的‘小聲’對身周圍坐的幾人說道：“大家都知道了吧？”
“你又有什麼情報了？別藏著掖著了！”態度很糟，但與之對話的那位卻端起酒壺，自覺的幫對方將酒水滿上。
“誒誒！酒灑了！你注意點兒！”心疼的似乎想要舔一舔桌面，不過似乎還是有顧忌到自覺的面子的感覺，最終那位帶來情報的閑人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打算，神情有些頹喪的說道：“早知道不來這邊了……”
“酒算是我請的，你繼續說。”抬手向老闆招呼了一聲，零又想了想，“再給這位上兩道下酒菜。”
“我們手中的錢……也沒剩多少了……”悄悄扯了扯零的衣袖，瀨的表情有些小不甘……
“沒關系，總會有辦法的……吧？”特疏朗大氣的擺了擺手，只是說到後面，零的底氣突然不太足的樣子……
“我就知道來這邊就對了！大人還是這麼客氣啊哈哈！”志得意滿的大笑，尤其是在舉杯遙敬零得到回應之後，此人臉上的笑意更濃，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迅速回頭喊道：“喂老闆！菜就不要了！換成酒就好！”
“給這位上酒。”看到老闆請示的眼神，零點頭應允，神色依然平靜，“說說你又打聽到什麼了？”
“這次可是了不得的情報呢！感覺能多換幾壺酒的情報啊大人！”特自豪的向自己敲了敲大拇指，不過此人確實會來事兒，敏銳的發覺到零身後的瀨已經眉頭蹙起，連忙將藏著的情報說出，“我聽說守護代大人要派剛回城不久的幼弟長尾景虎大人出兵討伐叛逆，聽說景虎大人被封了古志郡司的大官哦！14歲的古志郡司……嘖嘖！不愧是守護代大人的弟弟，升官就是快……”
“……”
沉默……
至於對面那個情報販子後面的廢話，零已經完全聽不到了，細細品味著剛剛聽到的關鍵詞……
“古志郡司……討伐叛逆……”沉吟許久，零將桌面擺著的酒杯端起，依然是半遮面容的含蓄飲酒……
“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