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興高采烈地跑走了,方才的愁緒全都被她拋在了腦後。
不能有肌膚之親?我是魚身,趙元乃人身,就算我們真的……也談不上肌膚之親吧!
想到這裡,青嵐笑得更歡了。
看著青嵐跑遠的身影,深籍一臉憂愁地捋了捋鬍子,嘴裡唸唸有詞,“孽緣啊!”
大廳內,孟祁、鶯時和趙元正在飯桌上有說有笑的,見到突然跑過來的青嵐,眾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鶯時最先問道:“青嵐,你不是說不餓嘛?既然來了,那就快過來吃吧!”
看著青嵐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鶯時便猜到了她的想法,急忙讓下人拿來一副碗筷,放在了趙元旁邊的位子上。
青嵐見狀,一臉不好意思地走到趙元身邊坐下,剛拿起碗筷,趙元便斜睨了她一眼,嘲諷道:
“有些人方才那麼篤定地說什麼我不吃我不餓,怎麼現在又巴巴地趕過來了?”
聽到趙元的話,青嵐心裡卻並沒有絲毫不悅,反而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了碗裡,壓根沒有理會他的話。
看到二人的樣子,鶯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青嵐好奇地抬頭,“姐姐,你笑什麼啊?”
坐在一旁的孟祁看了一眼鶯時,忍不住開口道:“你姐姐這是當月老當上癮了!”
“月老?”青嵐一頭霧水。
“……”
自從賀思儀大婚過後,燕慶熹與賀知山第二日下午便動身回了賀城。
賀思儀雖然如願嫁給了孟康,可是自新婚之夜後,孟康便再也沒來過她的房中。
賀思儀坐在軟榻上,出神地擺弄中手中的牡丹,她心裡隱約感覺到孟康似乎已經知道了新婚之夜她在合歡酒裡動手腳的事情了。
孟康雖然並沒有說什麼,可是這幾天對她的態度連相敬如賓都算不上,整日往攬月閣裡跑。
想到這裡,賀思儀一不小心將手中的牡丹整朵剪去了。
一旁的月兒見狀,忍不住喊了出來,“王妃,您沒事吧?”
聽到月兒的聲音,賀思儀這才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手中的那朵牡丹已經只剩下一根枝幹了。
賀思儀皺著眉頭將剪毀的花隨手扔在地上,若有所思地說道:“可惜了,這可是花房裡新培育出來的,快入冬了,牡丹可是稀罕物!”
月兒撿起被扔在地上的牡丹花,畢恭畢敬地說道:“王妃千金之體,不過是區區的牡丹花而已,奴婢吩咐花房的人再送過來一些就好了。”
聽到這話,賀思儀的嘴角漸漸揚起。
她看了看窗外的陰沉沉的天色,自言自語道:“今晚父王在宮中設宴,成王與成王妃都要出席,這可是大婚以來第一次面見父王,本王妃定要豔壓群芳。”
成王府,華溪殿。
“王妃,今日面見主上,您怎可穿得如此樸素?”
殿內,翠屏看到鶯時穿了一身湖藍色衣衫,頭上只戴了幾朵樸素的珠花,忍不住說道。
鶯時聽見這話,一臉嚴肅地轉過身來看著她,眼看著鶯時越湊越近,翠屏下意識地往後退,臉上寫滿了驚恐,“姐姐,你你……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