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殿內。
孟安林眉頭緊皺地看著手裡的摺子,孟祁跪在他的面前一言不發,神情凝重。
許久,孟安林才合上摺子,一臉狐疑地盯著孟祁,“看來張若霖這次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了!”
“父王放心,兒臣已經聯絡了趙城主,他答應全力支援孟城,就算大司馬兵權在握,到時候也不是父王的對手。”
孟安林聞言,臉上卻並無半分喜悅,一邊把玩著手裡的菩提子佛珠,一邊試探道:“張若霖是你的親舅舅,你竟然沒有一絲惻隱之心?”
聽到這話,孟祁立即抬起頭來與孟安林對視一眼,臉上毫無波瀾,隨後拱手道:
“兒臣自幼便深知,先君臣而後父子,大司馬雖乃兒臣舅舅,但他如此大逆不道企圖謀反,兒臣身為父王的臣子,理應站在父王這邊。”
“果然只有你,最像本主。”
孟安林笑著起身將孟祁扶了起來,慈祥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裡卻是那樣的深不可測。
看著孟祁離開的身影,孟安林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消失了,手中的菩提子佛珠被他用力地拉扯了一下,隨後,顆顆佛珠便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主上息怒!”王慶聞聲趕過來跪在孟安林面前,聲音由於恐懼變得有些輕微顫抖。
“張恩,你們竟敢揹著本主玩狸貓換太子的把戲,那就休怪本主不念往日情分!”
孟安林盛怒,手上青筋暴起,令人不寒而慄……
徐子興突然感覺自己的右手像是被什麼重物壓得麻麻的,猛然驚醒之際,卻發現自己摟著張顰顰睡了一夜。
徐子興嚇得連忙抽回手,由於力氣過大,張顰顰被徐子興的動作驚醒了。
她揉了揉惺鬆的睡眼,忍不住嘟囔道:“一大早的你幹嘛呢,擾人清夢!”
說著,張顰顰伸了個懶腰,清醒之時,卻發現徐子興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自己。
張顰顰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連忙雙手交叉捂住胸口,語氣也變得盛氣凌人起來,“看什麼看,男女授受不親!”
話音剛落,徐子興便一臉淫笑地湊近張顰顰,語氣愈發輕佻,“如今你已是我的娘子,何來男女授受不親之說?”
也對哈,聽到徐子興的話,張顰顰才後知後覺,自己方才的話有多站不住腳。
徐子興見張顰顰一臉害怕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一聲,隨後慵懶地下床撿起地上的衣衫套在身上,不緊不慢的語調從徐子興口中傳來,“今日還要回門,娘子還是趕快起來吧!”
說著,他還不忘回頭看了她一眼。
張顰顰聽到他叫自己娘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不禁在心裡罵道:果真是放浪形骸之輩!
下一秒,張顰顰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徐子興,修長的身材,迷人的線條,沒想到徐子興從背後看還有點美男子的樣子!
徐子興似乎感覺到有一個熱烈的眼神在注視著自己,於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張顰顰,只見張顰顰一臉花痴地盯著他,在他回頭那一刻,又立即轉了過去。
徐子興忍不住勾唇挑逗道:“本公子雖然知道自己風流倜儻,但娘子也不必如此如飢似渴,畢竟以後機會多的是!”
張顰顰:“誰看你了,自戀狂!”
徐子興的馬車浩浩蕩蕩地駛向張府,張顰顰坐在馬車裡眼巴巴地望著窗外。
徐子興見她這般模樣,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麼想回去?”
張顰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本小姐就是想回去,怎麼樣?”
“你如今都是我徐子興的娘子了,別開口閉口自稱‘本小姐’,若是讓旁人聽見了豈不是會笑話本公子管妻無方!”
說著,徐子興一臉淫笑地往張顰顰那邊移了一點。
“你幹嘛?”張顰顰見狀,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臉上寫滿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