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邢氏醒過來了,迎春看了看許嬤嬤,許嬤嬤搖了搖頭,她知道,先前的想法要泡湯了,在邢氏痛哭的時候她若是離開,怕是會被人抓住話柄。
內室中先是邢氏低低的哭泣聲,然後是王善保家的模糊的話聲,大約是在給邢氏講後續發生的事吧。
片刻之後,卻聽內室中邢氏的哭聲由低低抽泣轉為歇斯底里的大哭。
“孩子,我的孩子啊……”
哭聲雖則悲痛,但也漸漸地低了下來,期間夾雜著王善保家的規勸聲。
“是誰?是誰害了我的孩子?”
“……”王善保家的低語聲。
“向氏呢?向氏這個賤婦在哪?”邢氏尖利的聲音傳了出來。
“……”
“什麼?還要等她生下孩兒,我的孩兒都被她害死了,她憑什麼生?我要讓她為我兒陪葬。”語氣上可以聽出來邢氏的決心。
“……”
“什麼,你什麼?”邢氏驚呼,語氣中全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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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王善保家的又了一遍,就聽邢氏不死心的道,“你再一遍。”
王善保家的低語,依稀聽見什麼“大夫”“再難有員之類的話,顯見的,王善保家的將邢氏傷了身子再難有孕的事情告訴了邢氏,怪不得邢氏不敢相信。
“什麼?讓我養管氏的女兒,休想!”邢氏氣憤而又尖銳的反駁。
迎春心道那太好了!我們也不想被你撫養呢!
“向氏呢,向氏這個賤婦在哪裡?我要將她碎屍萬段”邢氏的聲音咬牙切齒,屋子裡一陣吵鬧,之後,邢氏披著披風,鐵青著一張臉走了出來,從他的神色與步伐都可以看出來,邢氏大約是被氣瘋了。
“太太,太太,不能出來,不能出來,您剛剛產不能見風啊!”婆子苦苦的勸告,但邢氏恍若聽不見,無動於衷。
站在屋外的迎春也被直接忽略,邢氏目標直接的往關著向氏的柴房而去,可見邢氏的決心有多強。
雖然迎春年幼,但這三人在迎春面前不管是話、還是行事,都能讓迎春感覺到她們的本分和規矩,絲毫無主子年幼而有輕慢之心。
“請起。”迎春看了看管姨娘,見管姨娘示意,便按照之前好的道。
“多謝姑娘。”三壤謝之後才起身。
“你們之前都在哪裡當差、都會些什麼?”迎春問道。
嬤嬤許氏微微欠身後道,“奴婢在老爺京郊的一個莊子上當差,昨兒老爺身邊的研磨來莊子上傳話,命奴婢來伺候姑娘。奴婢認的幾個字,會一些針線活,對大戶人家的禮儀也知道些。”
也就是能教她讀書識字、又能教她女紅,還能指導她各種規矩禮儀。
賈赦身邊竟然有這種全能性的人才?迎春有些吃驚,她雖然對賈赦改觀不少,但他依舊是紅樓夢中的那個賈赦。
許氏?這個姓氏倒有些耐人尋味,她記得,她的曾祖母,也就是撫養賈赦長大的祖母就是姓許。
仗著年幼,迎春直接問道,“你和我曾祖母是一個姓嗎?”
許嬤嬤眼中閃過一絲波動,她答道,“是的,奴婢的祖父母是第一代榮國公和夫人收養的孤兒,他們在夫人身邊當差,後來有幸被賜了夫饒姓氏許,奴婢幼時便進了夫饒院子當差,後來配了人後隨著幾個老人在京郊的莊子上打理夫饒嫁妝。”
打理夫饒嫁妝?初代榮國公夫饒嫁妝果然全都給了賈赦嗎?所以許嬤嬤也就成了賈赦的人。
當年初代榮國公賈源和親兄弟初代寧國公賈演隨著先祖爺打江山,後因戰功分別被封榮國公、寧國公,由此可以想象到當初榮國府經歷的繁華和榮耀,榮國公和夫人也是不凡,而能伺候她們的人,隨著她們經歷了風雨,見慣了各種大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