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還要等她生下孩兒,我的孩兒都被她害死了,她憑什麼生?我要讓她為我兒陪葬。”語氣上可以聽出來邢氏的決心。
“……”
“什麼,你什麼?”邢氏驚呼,語氣中全是不敢相信。
大約王善保家的又了一遍,就聽邢氏不死心的道,“你再一遍。”
王善保家的低語,依稀聽見什麼“大夫”“再難有員之類的話,顯見的,王善保家的將邢氏傷了身子再難有孕的事情告訴了邢氏,怪不得邢氏不敢相信。
“什麼?讓我養管氏的女兒,休想!”邢氏氣憤而又尖銳的反駁。
迎春心道那太好了!我們也不想被你撫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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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氏呢,向氏這個賤婦在哪裡?我要將她碎屍萬段”邢氏的聲音咬牙切齒,屋子裡一陣吵鬧,之後,邢氏披著披風,鐵青著一張臉走了出來,從他的神色與步伐都可以看出來,邢氏大約是被氣瘋了。
“太太,太太,不能出來,不能出來,您剛剛產不能見風啊!”婆子苦苦的勸告,但邢氏恍若聽不見,無動於衷。
站在屋外的迎春也被直接忽略,邢氏目標直接的往關著向氏的柴房而去,可見邢氏的決心有多強。
這怎麼能不讓賈赦這個自幼就孝順的人憂慮呢!
“沒事,只是你四弟弟寶玉出生了,老爺不知道該給寶玉送些什麼好。”賈赦換了個話題。
“四弟弟?”迎春疑惑。
“按照排行算可不就是排行四嗎?你珠大哥哥最長,璉二哥哥次之,再下來就是你琮三弟弟,寶玉排行可不就是第四。”賈赦解釋道。
按照賈赦的,沒有分家的親兄弟是該算在一塊序齒的,寶玉確實排行在四,但是,迎春心中一動,道,“不是排行二嗎?我聽她們喊寶玉寶二爺呢!”
“寶二爺?”賈赦失聲道。
“嗯!”迎春點頭,仿若不明白賈赦為什麼失態似的,反正今日她去看寶玉的時候確實聽見了她們喊寶玉寶二爺。
“胡。”賈赦輕聲呵斥,“寶玉明明排行第四,喊也是喊寶四爺。”
但見迎春委屈的臉,賈赦又不忍了,他輕聲問道,“你是聽誰這麼叫的?”
迎春眨了眨眼,道,“老太太房裡的碧玉,我沒有謊,當時老太太也聽見聊。”
迎春毫不留情的在賈赦心中補上一刀,表明這是老太太默許的,有些事情只有早認識,才能早放下。
賈赦將臉轉到一邊,免得他臉上扭曲的表情嚇到年幼單純的迎春,雙手用力的握在一側的桌角上,才險險的讓他不是太失態。
若是原先,他還當這聲寶二爺是丫鬟們不知禮私自叫出來的,那現在他再也騙不了自己了。寶二爺這稱呼竟然是從老太太房中傳出來的,可見老太太就是如此想的,不然丫鬟們叫時怎麼不見老太太阻止呢!
況且,他也知道老太太房中的那些奴婢最善於揣摩老太太的心思,很多時候她們的某些動作就代表了老太太的意向。
若是單算二房,賈珠最長,寶玉可不就是排行第二嗎!
賈赦難過的發瘋,他究竟是犯了什麼錯,讓老太太將二房子女的排行單獨排出來,如今他們還沒有分家,還是一家人啊!
他的長子可還叫做璉二爺,次子叫琮三爺,迎春這個長女也隨著她們叫二姑娘呢!那他是不是應該也讓人改口喚璉兒大爺、琮兒二爺、迎春大姑娘?
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有將他當做一家人?賈赦如此惡念的想,但片刻,賈赦又自責不已,那到底是他的親生母親和親弟弟。
“老爺,你要是想不明白就別想了,畢竟老太太了,寶二爺生來有異、是有大來歷的人,老爺,大來歷是什麼意思呀?”迎春裝作不懂的問道。
“大來歷?”賈赦像是傻子似的問道,他怎麼不知道寶玉是個大來歷的。
“對呀,哦,我知道了。”迎春突然恍然大悟的道。
“你知道什麼了?”賈赦追問
“有大來歷呀。”迎春偏了偏頭,道,“我記得許嬤嬤給我講過一些生而有異的人,是一統七國的秦始皇就是生來有異,不但有重瞳,出生就有牙齒;漢高祖生時其母夢見與神人相遇,臨產時雷雨交加地昏暗,蛟龍破窗而入,盤旋在床,後漢高祖生;東晉元帝……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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