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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對迎春的喜愛和誇獎讓管氏很高興。
老爺是迎春的父親, 只有老爺看重喜愛迎春, 迎春未來的日子才能過的好。
想到這裡, 管姨娘對說服賈赦處置奶孃並將迎春抱到她院中撫養把握又增加了不少。
“老爺覺得二姑娘好,就是我們母女天大的福氣了。”管姨娘柔柔的說道, 她是一個很古代化的女子,心中雖有幾分成算, 也愛重親生骨肉, 但也不免像是古代女人那樣有著以夫為天的想法。
賈赦心情舒暢的的讚道, “你總是最明白事理的那一個, 也最讓人省心。”
所以哪怕是新夫人邢氏入門, 他對管氏的疼愛也未減少, 他總覺得,與管氏說說話,心中就會平和不少, 日子也好過點。
是的,賈赦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一如一家不知道一家的苦痛,他要想過得痛快, 除非那一天他看開了,將老太太徹底的放下了。
面對賈赦的誇獎, 管氏微微一笑, 露出幾分平和與溫順。
“這幾天過的可好?腹中孩兒有沒有折騰你?”心情變好的賈赦有了拉家常的意趣。
“沒有, 孩子很乖。”管氏扶了扶肚子露出慈愛的微笑,賈赦心中也是歡喜,他得不到母親的看重,他就希望他的孩子能得到母愛,哪怕這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並不重。
抱著肚子的管氏突然露出幾分忐忑和難過,賈赦心中一跳,問道。“怎麼了?”
賈赦不問還好,他一問,管氏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眼珠子似的,掉個不停。
“姨娘,不哭。”迎春趕緊哄道,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希望抹掉管氏的淚珠子。
“怎麼了?可是有誰給你委屈受了?”賈赦皺眉問道。
若是旁的女人掉眼淚,他才懶得哄呢,但管氏跟著他這麼多年,他還是瞭解的,她性情溫順,從不與人起衝突,但她性格柔中帶剛,他還從沒有看見管氏掉眼淚呢!
管氏拿帕子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珠子,說道,“沒有人為難妾身,可妾身難過的是有人揹著我們苛待迎春。若不是妾身今日發現,還不知道那人要如何的磋磨迎春呢!再想一想這兩年來,迎春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少的委屈。”
“怎麼回事?”短短片刻的相處讓他對迎春觀感不錯,而這個時候卻告訴他,有人苛待迎春,這如何讓賈赦不怒。
此時此刻的賈赦一點都沒有往管氏撒謊騙他這上面想,因為他知道管氏凡事都喜歡忍讓,就他所知,如今邢氏對管氏各種刁難,可他問起的時候,管氏卻說沒有人為難她,由此見管氏有多不愛告狀。
而如此不愛告狀的人說有人苛待迎春,賈赦只懷疑事實比管氏說的還要嚴重。
“也是怪我去探望迎春的次數太少了,竟到今天才發現奶孃苛待迎春。”管氏難過的說道,真心實意的情緒總是更加的打動人。
“奶孃苛待迎春?”賈赦疑惑。
“是的,不知何故,迎春前兩日高燒不退,今早的時候妾身探望迎春,卻發現迎春屋子裡的伺候的丫頭都跑光了,就剩下兩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在跟前伺候,迎春的奶孃以迎春的名義叫了好些大魚大肉在迎春面前大快朵頤,可她只塞給迎春一晚白粥,還讓小小的迎春自己吃,若只單單如此也就罷了,可她還揹著人欺誨迎春,如今迎春看見奶孃就嚇的往我懷裡鑽。”
說道這裡,管氏抬頭盈盈的看向賈赦,佔滿淚痕的道,“老爺,你說奶孃揹著我們對迎春做了些什麼?讓迎春看見奶孃就嚇的直哭。”
“豈有此理,一個奴才就敢苛待主子,她人呢?”賈赦怒問道,他看重的人豈容人欺誨。
管氏眼神閃了閃,回道,“妾身見迎春看見奶孃就哭,就想帶迎春來老爺這裡討一個注意,可誰知奶孃竟然阻攔我們不許出院子,當時迎春害怕的厲害也哭的厲害,妾身一著急,就讓人將奶孃鎖了,這才能來找老爺。”
管氏小心的看賈赦的神色,就怕賈赦對她的行為不滿、突然生氣。
“好,綁的好,這種刁奴就該亂棍打死。”賈赦見管氏忐忑的樣子連忙說道。
在他心中,主子就是主子嗎,奴才就是奴才,斷沒有奴才拿著主家的供奉,卻還欺誨主子的道理。
“老爺,那奶孃該如何處理?”管氏柔柔的試探。
“既是迎春的奶孃,那就不好杖斃處理了。這樣吧,將人賣到黑礦上去,是生是死看天意。”賈赦稍作思考之後說道。
不過,去了黑礦上的人,基本上十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