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靈機一動說道,“你去將印信拿過來我蓋章,也免得你跑來跑去的麻煩。”
小廝露出為難的神色。
大老爺眉毛一豎,有些不悅。
見此,小廝連忙躬身應答退了出去,這個時候,賈赦這個襲爵人在榮國府的權威還可以。
賈赦一回頭,就見自己腿上的迎春看著他的眼神中全是崇拜。
瞬間,賈赦覺得自己剛剛的作為正是威風極了,通身舒暢。
而迎春則想著,不行,這一次決絕了那下一次呢?說不得那一天賈赦一抽分就將印信借出去了,她需要讓賈赦堅定一下印信絕對不能借出去的決心。
“老爺好厲害!”迎春星星眼,“姨娘說,老爺是祖父的繼承人,襲了府上的爵,是榮國府的主人。老爺好厲害,這個印章也好厲害!只有老爺才有。”
迎春重點突出只有大老爺才有這句話,這麼多天的接觸讓她知道賈赦對不能搬到榮禧堂真正當家做出也是有怨念的。
果然如迎春所料,一聽到襲爵人、榮國府的主人,只有他能掌控印信這幾個關鍵詞,讓賈赦心中瞬間有了一絲明悟,搬不到榮禧堂又如何?只要他有這個印章,那他就是榮國府的主人。
想到這裡,賈赦虎軀一震,打定主意不將印信借人,這可是他榮國府當家人的憑證。
這時候,突然有小廝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道,“老爺,不好了,太太流產了!”
這時候,又有小廝跑了過來,照樣氣喘吁吁的道,“老爺老爺,不好了,管姨娘早產了!”
但若是賈母般離,只讓幼子住正房,而府邸主人卻住在東跨院,那可就真真是亂像了。
而據紅樓記載,賈政可不正是竊居榮禧堂嗎,王夫人也住在只有府邸女主人才能住的榮禧堂隔壁的東院。
當然,這個時候,也許是賈母還在謀劃,她還未般離榮禧堂,賈政雖然居住在榮禧堂,但還未曾光明正大的竊居。
迎春來了這裡幾天,對於榮國府的大勢也算是打聽清楚了。
管姨娘隨賈赦等住在東跨院,而出了東跨院就是賈赦的外書房。
避開新太太邢氏的住所,穿過三儀門,就到了外書房,因為賈赦很少邀請府外的成年男子來書房,因此女眷們倒也來得外書房。
書房門口守著兩個小廝,管姨娘客氣的說道,“煩請通稟一聲,妾身管氏和二姑娘求見。”
“好嘞,你稍等。”小廝應道,因為管氏往日裡會做人,在這些小廝們面前還是有幾分面子的。
不過,還不等小廝通傳,裡面就傳來了聲音,“進來。”
管氏心中一喜,老爺願意見她們,太好了。
進門前,管姨娘用眼神安撫的看了一眼迎春,她就怕迎春見了老爺會露怯。
迎春仰起小臉,對管姨娘笑了笑,笑容中滿是天真和乖巧,仿若是還不知道露怯為何物似的。
二人推開門走了進去,這也是迎春第一次見到賈赦。
就見他約莫三十來歲的年紀,穿著一身半新的深紫雲紋常服,側臥在東窗下的榻上,身材微微發胖,臉圓潤白皙眼睛微微的眯著,手中一把古扇一扇一扇的,一點也沒有書中形容的色中惡鬼樣,反倒是像個富家翁似的。
迎春心中驚奇,因此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賈赦直看。
賈赦感覺到迎春的視線,目光看過去正好與迎春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小小的年齡,有些瘦弱,穿著一件嫩黃色的小衣裳,頭上扎著兩個包包頭,嬌嫩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星星,個子大概只到大人腿腕上面一點,賈赦正道二姑娘竟生的這麼可愛,卻見小小的孩子目光與她相遇後竟是眼揚起一個大大笑容。
忽的,賈赦心中就是一軟,一喜。
賈家的兒子怕老子似乎是傳統,他雖然有嫡子,可卻養在老太太身邊,與他一點都不親近,而迎春,卻是第一個對他笑,眼中滿是好奇與親近的孩子,一瞬間,賈赦似乎重溫了年輕時剛剛得知自己有了子嗣時的喜悅。
賈赦瞬間睜開了迷離的眼神,放下了手中的扇子,仔細的朝迎春看去。
迎春也不露怯,大大方方的任賈赦打量。
這一反應讓賈赦更加滿意了。
不知怎的,迎春突然想起她那時候看紅樓夢時聽到的一種推測,說是賈赦對迎春其實還算不錯。
因為賈老太太將女孩子們接到她跟前只是像逗小貓小狗那樣解悶,並沒有教女孩子們持家一類的本事,又因為幾個女孩子和已經超過七歲的賈寶玉同住在大觀園中,壞了名聲,偏偏賈寶玉還是個不通庶務的,竟將女孩子們做的詩傳到了外面,讓女孩子們的名聲雪上加霜,因此竟是無人來榮國府中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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