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露出為難的神色。
大老爺眉毛一豎,有些不悅。
見此,小廝連忙躬身應答退了出去,這個時候,賈赦這個襲爵人在榮國府的權威還可以。
賈赦一回頭,就見自己腿上的迎春看著他的眼神中全是崇拜。
瞬間,賈赦覺得自己剛剛的作為正是威風極了,通身舒暢。
而迎春則想著,不行,這一次決絕了那下一次呢?說不得那一天賈赦一抽分就將印信借出去了,她需要讓賈赦堅定一下印信絕對不能借出去的決心。
“老爺好厲害!”迎春星星眼,“姨娘說,老爺是祖父的繼承人,襲了府上的爵,是榮國府的主人。老爺好厲害,這個印章也好厲害!只有老爺才有。”
迎春重點突出只有大老爺才有這句話,這麼多天的接觸讓她知道賈赦對不能搬到榮禧堂真正當家做出也是有怨念的。
果然如迎春所料,一聽到襲爵人、榮國府的主人,只有他能掌控印信這幾個關鍵詞,讓賈赦心中瞬間有了一絲明悟,搬不到榮禧堂又如何?只要他有這個印章,那他就是榮國府的主人。
想到這裡,賈赦虎軀一震,打定主意不將印信借人,這可是他榮國府當家人的憑證。
這時候,突然有小廝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道,“老爺,不好了,太太流產了!”
這時候,又有小廝跑了過來,照樣氣喘吁吁的道,“老爺老爺,不好了,管姨娘早產了!”
“是,是,是奴婢錯了,求老爺太太開恩。”王善保家的邊說邊往自己臉上扇巴掌。
“太醫來了!”門前守著的丫鬟說道。
“快請進來。”賈赦大喜
因為太醫的到來,屋子中一片安靜,都在等太醫的診斷結果呢!
當太醫看到迎春的傷時,表情一變,他們這些當太醫的見過的後院陰私多了去了,但目標是這麼小的孩子的還是少有。
先是檢查,然後是診脈,等檢查結束後,太醫一臉嚴肅的說道,“女公子的身體似乎營養不良,而且前段時間大病一場應是傷了底子了,這種情況下本該好好調養,可女公子卻久站,這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到底是傷了腿,與調養也極其不利。這樣吧,老夫先開點藥膏緩一緩女公子腿上的疼痛,等腿不疼了後最好再喝幾幅湯藥調養,還有,別怪老夫多嘴,這麼小的孩子站太久,這腿是不想要了吧!”
“是,是是,多謝餘太醫。”管姨娘口中全是應承,只要迎春好,讓她幹什麼都可以。
賈赦的心中閃過一絲暴戾,營養不良?他們這種人家的千金小姐,竟然能診斷出營養不良來,這全是奶孃把持迎春房中事情的結果,這麼看來,他對奶孃的處理還是輕了。
迎春一抽一抽的吸著鼻子,腿上的疼痛感接連不斷,實在是讓人難受。
不過,看到管姨娘蒼白的臉色,迎春巴巴的看著太醫道,“老爺爺,我姨娘也要藥膏。”
兩歲多的小孩子真難做,說話什麼的都要裝,不能說的太清楚太有條理,只能隱晦的引導。
迎春的話提醒了賈赦,賈赦將目光放到管姨娘身上後皺了皺眉。
臉色蒼白,眼底青黑,神情憔悴,不知道的還當是受了多大的罪呢!於是賈赦朝太醫拱了拱手道,“有勞太醫給管姨娘診一下脈。”
太醫點了點頭,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這位管姨娘,懷孕六七個月了,可面容、精神都很不好,看著就像是有問題的。
不過,做太醫的,必須要學會裝聾作啞,主人家不問,他們最好什麼都不要說,免得得罪人。
但主人家問了,他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管姨娘不比迎春,她是要避外男的,剛剛見到太醫一則是迎春突然出事她心中著急,早忘記了什麼是避嫌;再則也是因為賈赦就在當場。
不過太醫給她診脈的時候,該注意都需要注意。
由於擔心迎春,管姨娘一直都是半跪在迎春身側的,這時候輪到她診脈,是需要坐在椅子上,將手平放在桌上的。
她放開牽著迎春的手起身,可誰知跪的太久,腿早就麻了,於是人往一旁栽倒過去。
“姨娘”迎春心中一跳,驚叫一聲,快速的伸手去拉。
一賈赦反應速度不錯,他猛地往管氏摔倒的方向撲過去,險險的扶住了栽倒的管氏。
邢氏快速的收起眼中閃過的喜色,遺憾的想,怎麼沒有摔死呢!
“快,快,老爺爺快給姨娘看看。”迎春催促道。
事情發生在太醫面前,他也嚇了一跳,於是趕忙上前為管氏診脈。
青雀從袖中掏出塊絲帕蓋在管氏的手上,餘太醫這才隔著一塊帕子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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