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掙扎的迎春終是老實了下來,她無權干涉邢氏。
邢氏還是有一二分手段的,她要杖責一個有孕的妾室,有人照做,上前壓著向氏,板子噼裡啪啦的就打在了向姨娘身上,板子拍在肉上發出的聲音讓院中的幾人心驚肉跳,生怕邢氏突然就調轉槍頭對準她們。
被捂著嘴巴的向氏只能徒勞的掙扎,片刻,向氏的身下就出血了,引起眾人的驚呼聲,邢氏涼涼的看過來,眾人立馬禁聲。
迎春看不見也聽不到,等她能看能聽的時候,已經出了正院到了自己的房中了。
“姑娘,別怕,只要不犯錯就不會被罰,那向氏也還活著呢!”許嬤嬤安慰神色有些失常的迎春。
迎春點了點頭,焉噠噠的。
也許是迎春的承受力有些低,當晚,迎春就發起了高燒。
另一邊,急急趕來的賈赦大怒,一個巴掌就扇在了邢氏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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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你竟然為了向氏那個賤婦打我?你是忘了我腹中的孩兒是怎麼沒的嗎?”邢氏不敢相信的問道。果然啊,就應該在老爺等人反應過來之前將向氏處理了。
賈赦被氣的胸脯上下起伏,“就是因為你腹中沒了的孩兒,你才該打。”
他雖然不常來後院,但他也知道向氏沒有這麼大膽量和能量,可邢氏竟然愚蠢到趁著他不留神的時候將向氏這個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打死了,線索就這麼斷了,若受害人不是邢氏,他還當她是殺人滅口呢!
都說人前教子背後教妻,他突然覺得邢氏已經蠢到無藥可救了。
若是賈赦生在現代,他一定會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怎麼說?”賈赦眉毛一挑說道。
小孩子無意之下總是能說出很多讓人捧腹大笑的話,與迎春熟悉了這麼多天的賈赦深有所覺。
“這個印章好簡單的,要是好多人都自己做一個這樣的印章,那是不是他們就能代表老爺了?可他們明明不是老爺呀!”迎春奶聲奶氣的說道。
“這個啊,聽老爺給你慢慢講。”賈赦很有興致的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能有一個女兒和他興趣一樣,是在太讓人高興了。
“別人想仿造這個印章及其困難,幾乎沒有可能。其一,這種能代表身份的印章篆刻成功之後會在上面製造花紋斷痕,這些花紋和斷痕都不是人力可控的,要想仿造它們,幾乎不可能。其二,每個在朝中有些地位的家族,家中印章在官府是有存檔的。”
聽著賈赦的話,迎春看向印章,果然印章上面有些像是天然的斷紋之類的,像是印章刻好之後故意將印章拿到什麼東西上磕碰造成的,反正不是人為的。
這種非人為的紋路要想仿製確實及難。
“其三”賈赦指著桌上的一盒印泥說道,“看到那個了沒有?”
“印泥,我知道。”迎春奶聲奶氣的回答。
“這種印泥的調配方法是我們榮國府獨有的,別人不知道配方,很調製出一模一樣的。也不光是我們家,京中稍微有些體面的人家都會有自己獨有的印泥。”
“好厲害哦!”迎春星星眼的誇道。
賈赦面露得意,心中愉悅。
看來榮國府後來並不是仿造賈赦手中的印章,也不是摒棄了賈赦手中的印章又做了一個。
那就一定是賈赦手中的這個不知道為什麼到了二房的手中。
迎春見賈赦目露得意,話鋒一轉說道,“老爺,那你一定要將這個印章藏好哦,不然被壞人撿走,他們做了壞事就落在老爺的頭上了,老爺就變成了壞人。”
她裝作小孩子的模樣小心翼翼鄭而重之的將印章捧到了賈赦面前,示意賈赦趕緊藏起來。
此時,突然聽見門外小廝稟報道,“老爺,二老爺書房裡的墨書求見。”
一聽到聲音,迎春緊張的看著賈赦,一副小孩子藏東西被抓到的樣子。
受到迎春的影響,賈赦降印章放到託貼處,這才道,“進來。”
一個十六七歲頗為清秀的小廝低著頭走了進來,“墨書請大老爺安。”
“你們老爺使喚你過來有什麼事?”賈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