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這些,胡白看看時間,連忙趕往自己的乙二班,準備應完卯,簡單學學禮儀就離開,畢竟法門寺是皇家寺院,咱得懂點禮貌才行,至於所謂的做學問,畢竟此次京城之行,科舉不過是走個過場,他是懶得關心之乎者也。
“嚯!……”
站在乙二班的門口,胡白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學房內竟然有如此多的好學之士,實在是預料不到,這些個莘莘學子真是學得帶勁啊!胡白看看第三排邊角處上那位騷氣的小胖哥身旁尚有餘位,因此連忙走上前去。
“敢問這位兄臺高姓大名,小弟臨安仕子初來乍到,還望兄臺指點一二”胡白道貌岸然的一拱手,臉上淺笑盈盈,非常的有禮貌,這貨看人家小胖哥和成器兄的氣質相符,本著入境問俗的想法,自然是要來套點話。
“嘎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小胖哥輕搖摺扇賣弄風流,看到胡白態度誠懇,自然也是滿臉堆笑,溫和的一塌糊塗:“我乃是文劄,小兄弟,愚兄號稱京城百曉生,通曉天下大事,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
文劄非常的矜持,整個學房內就他旁邊空著,應該並不怎麼被同窗待見,胡白笑了笑,覺得對方一定是憋了一肚子的話,這正好如了他的願:“那就就有勞文兄,不,渣渣劄劄)兄了”
胡白一提到“文兄”二字,忍不住就要發笑,連忙親切的稱呼對方為渣渣兄。
“嘎嘎”文劄笑得很暢快,渣渣兄,這個稱呼既親切又禮貌,他覺得胡白非常上道:“來,坐坐坐,還不知道小兄弟名姓呢”
“小弟乃是臨安胡白”胡白壓低聲音報上名姓,怎麼說大小咱也是名人,要低調點。
“可是,景家的那位胡白”渣渣兄胖手情不自禁握住了胡白。
“正是小弟”胡白那叫一個惡寒,連忙甩甩手腕,心道,這渣渣兄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怪不得沒人敢坐在旁邊,性取向恐怕有些怪異,自己雖說並非瞧不起同性戀,但仍是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原來是世弟啊!為兄想死你了”渣渣兄目光非常的灼熱,恨不得和胡白來個激情四射的擁抱。
“????”
“嗯?世弟??這是怎麼回事??”胡白嚇了一跳,這位渣渣兄要認親,胡白慌忙向旁邊移了移,這是他以往勾搭姑娘常用的伎倆,沒想到今日要被勾搭了,而且還是個男爺們。
“咳咳,小白不要誤會,我是文敢之子,與景家乃是世交”渣渣兄察覺到胡白誤會了自己,連忙解釋。
“我幹!”胡白不由得罵道:“嘎嘎,是渣渣兄,小白有禮了”
“???”渣渣兄滿臉黑線,胡白這種罵人般的結交方式真是別開生面。
其實這也怪不得胡白,京城之行,景姐姐特意交代要盡量遠離文敢伯父兩個不成器的兒子,誰曾想自己這就直接送上門了,真是天不如人願。
“渣渣兄,文敢伯父可好??”胡白慌忙轉移了話題
“家父甚好,聽說一一賢弟此次也來京城了,愚兄甚是想念”渣渣兄忽略了胡白方才不甚合適的態度,詢問起了景一一的境況。
“昨日一一與柳亦白那廝發生了沖突,受了點輕傷”胡白狠狠的說道,畢竟京城之行他可是一一的家長,有監護之責。
“嘎嘎,原來昨日那一招撩陰腿是一一所為,老子早就看柳亦白那貨不順眼了,嘎嘎,一一賢弟果然是有愚兄在臨湖書院的風采,小白改日咱們給一一報仇”渣渣兄毫無廉恥的給自己臉上貼金,果然是和一一、葉成器兄是一丘之貉。
“渣渣兄,此事容後再議,不過渣渣兄怎麼會在乙字號班,為何不在甲字號班??”胡白問道,畢竟文敢伯父在文盟那也是聲名赫赫,自然應該把渣渣兄放在甲字號班,哪裡的仕子乃是京都學院內的重點培養物件,望子成龍,做點小手腳,應該也沒人說三道四。
“咳咳,家父公正,自然不能讓愚兄走後門”渣渣兄難得的汗顏,靈機一動轉移話題:“小白,以後在京城跟這為兄混就行了,餘事不用操心,今晚咱們去瀟湘館,愚兄給你接風,聽說你也是風流倜讜啊!”文劄非常豪爽的說道,一提到瀟湘館,臉上不由得顯露處蕩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