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溪窮清影在,暗香浮動掩西施。
這首詩胡白是用了心思,並沒有一味抄襲名家名篇,而是為了契合畫面進行調整,借詠梅贊人,因為輕眉原名青梅,因此用在此處反而成了典故,胡白巧借梅花贊嘆輕眉玉骨冰清、傲霜鬥寒般的風姿,刻畫出輕眉卓爾不群的氣質,隨後話鋒一改贊嘆輕眉雖然天生麗質,卻懶於梳妝打扮,淡然而立,盡佔春色,大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的意思,最後後寫月與人交相輝映,陣陣清香浮動,與所做的畫渾然一體,意境極為優美。
等待筆墨幹透,胡白將這幅畫收好放置在書桌上,他相信此詩畫一處,那些想在背後搞些小動作的青樓定然會收起心思,畢竟自己身上可是有著五千年的文化底蘊作支撐。
由於耗神費力,畫完後胡白便靠在椅子上小憩一會,畢竟輕眉這段時間身體勞累虛弱難得睡個好覺,時間尚早自己等她醒來打聲招呼再走,看著睡得恬靜純潔的輕眉,胡白只覺得眼前愈發的朦朧,竟然也是睡著了。
天色已然暗黑,翠香樓也是比白天更加熱鬧幾分,騷包公子葉成器自然是夜宿花柳,玩的不亦樂乎,景一一心情也不錯,似乎已經學會了脫姑娘衣服的妙招,看著姑娘們臉色通紅,聲氣急促,知道再玩下去,自己是處男之身這事情準要露餡,總算是結束了荒淫無道,發現姐夫還沒有出來,景一一先在翠香樓洗個澡,這也是翠香樓新增的業務,為了避免回家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嫖客們出門皆是梳洗幹淨,去掉身上沾染的脂粉氣息。
景一一有了上次單獨由青樓回家受罰的教訓,這一次說什麼景一一也要和胡白一塊回去,已經月上半中天,胡白還是沒有出來,這再等下去準要出事,姐夫這怎麼碰見姑娘就挪不開腿腳,景一一沉不住氣,噔噔上樓了。
“幹什麼?”小荷惡狠狠的守在門口,看到景一一是奔著自家小姐閨房而來,自然明白這是催促胡白回家的。
“我找我姐夫!”景一一被小荷氣勢給鎮住了,語氣弱弱的說道,這貨向來對待姑娘沒經驗,認慫更是常事。
“這裡那有你姐夫,再說了誰跟著姐夫一塊來逛青樓,對得起你姐姐嗎?”小荷質問道,這丫頭身上有著和青溪一樣的霸氣,說起話來更是咄咄逼人。
“你是輕眉姑娘的丫鬟吧,我是來找胡白公子,他就是我姐夫”景一一趕緊自報家門,他知道只要一提胡白的名字,事情就好辦多了,因此臉上含笑極有禮貌的說道。
“他回不去了,你這麼大人了,自己回吧!”小荷的回答幹淨利落,不給景一一絲毫的機會。
“回不去?不可能!我和姐夫可是約定好不拋棄不放棄”葉成器嘴長得大大的,搞不清楚狀況,這一次他可不能被如此糊弄。
“再叫姐夫,信不信我打你?”小荷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口一個“姐夫”叫的她恨不得用粉拳垂死景一一,她當然知道胡白已經結婚了,可是卻不是自家小姐,在她看來這是在向她炫耀,在向她挑戰!
“我叫姐夫怎麼了?”景一一感覺自己表現的可是有禮有節,這丫頭卻是蠻橫之極,他以為對方是欺軟怕硬,因此終於是鼓起了勇氣,準備好好和小荷對峙一番,必須把姐夫給弄回家。
“我不愛聽”小荷蠻不講理。
“你個小丫頭,發什麼火??”景一一身上略微散發出一點點男子漢該有的氣勢,不過叫“小丫頭”三個字的時候語音中明顯有些顫抖。
小荷早就憋火了,看著對方還沒有自己年齡大,還敢叫自己“小丫頭”,正好自己要給景一一找點事情,立馬拿出身後藏著的棍棒,這是她提前準備好的武器,就是用來對付景一一的,這丫頭沒看出來打架也是把好手,雖然不懂功夫,但棍棒揮舞的極有章法,棍棍打在景一一最為肉痛的地方,看來這種活計小荷以往沒少幹。
“哎呀,別打,別打,我好男不跟女鬥”景一一抱頭鼠竄,顧不上胡白奔下樓去了,事情很明瞭,姐夫這是被劫持了,他先去敲葉成器的房門,裡面是,放浪不堪,這個時候葉成器那顧得上他這兄弟,景一一知道葉成器肯定是靠不住了,自己只得趕緊回去搬救兵。
小荷看著景一一被打跑了,從外面鎖了房門,再一次補藥後才施施然離開,這丫頭竟然下了迷藥,幸好下的不是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