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茍且偷生,山頂向王千全他們軟話求饒!!”白衣男子憤憤不平,畢竟胡白早已經成為江南文人的代表,茍且求生實在是大損名聲。
這種洶洶議論早已經在江南仕子中間傳開了,都是要臉面的人,為了江南仕子的聲望,因此並沒有在明面上討論,怕損自家顏面。
“仁兄,那不過是胡公子的權宜之計,金霸天胳膊斷了一條總是事實吧,胡公子絕不是你想象的人”青衣男子辯解道,面色鄭然。
“為兄有幸見過審判王千全親兵的供詞,當日的情形可不是這樣”白衣公子據理力爭
“仁兄,將心比心,退一萬步講,那可是兩條人命,遇到這種情形你求饒否??”青衣男子慷慨激昂,一激動文言文都冒出來了
“胡公子可是江南仕子的楷模,自然應該要被一般人勇烈一點,只可惜……”白衣男子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嘴硬的替自己辯解,顯然茍且偷生也是他的選擇
“正所謂生死關頭無英雄,胡公子又沒有叛國投敵,且未曾出賣國家利益,為了生命即便求饒又如何,活著總比死了強!胡公子在臨安的作為我羅田信得過”這個姓羅的男子面色漲紅,話語中已經隱然含著怒氣。
“孟子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胡公子的行為我孫志不敢茍同”這位穿白衣的孫志也是一臉浩然之氣。
“道不同!”
“不相為謀”
因著胡白的原因二人大為爭執,一拱手算是割袍斷義了,從此後二人將形同陌路,分道揚鑣。
“這位公子可是前往姑蘇山,可否與在下一同前往?”一位身著灰衣的仕子叫住了怒氣沖沖趕往姑蘇s山的羅田。
“正是,兄臺願一同前往?”羅田高興的叫道,原來還有這麼多人相信胡白。
“非黑即白是一種幼稚,胡公子的作為當得起此等驟風急雨的抨擊”這位灰衣仕子顯然是聽到了二人的爭執,因此開口道
“兄臺點評精彩,敢問尊姓大名”羅田聽到灰衣仕子的說辭後,眼睛裡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不敢當,在下金陵張端”灰衣仕子開口道
“原來兄臺便是江南詩會上與胡公子一起應戰北方仕子挑釁的張端”羅田驚訝的開口道
“我方才遊學歸來,聽聞胡白公子的事情便匆忙趕了過來”金陵張端開口道,言語裡充滿了擔心
“咱們邊走邊說”
“......”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著姑蘇上方向而去,金陵張端與胡白在江南詩會上有一面之緣,算是共同戰鬥過的文友,因著胡白在江南詩會上的強勢表現,張端便顯得平平淡淡了,若是論水平張端的詩才著實不錯,當然了人品更是沒得說,胡白得意時人家可是從來沒來湊過熱鬧,現在失蹤了確實來盡一份心。
持續了幾天的搜尋自然是沒有再發現其他的蛛絲馬跡,乘興而來,失望而歸,青溪又一次陷入無盡的憂愁中。
不過臨安民眾的一番討論倒是讓人覺得這些吃瓜群眾還是挺可愛的,藐視胡白的人固然古板愛惜顏面但也有自己的底線,襄助胡白的人見解獨到,卻能夠理解胡白忍辱負重的英雄氣概,這是胡白後來給出的冠冕堂皇的評價,不過心裡面早已是對那些蔑視自己的人罵罵咧咧的,媽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指點點,真特麼的沒素質!
“小姐,吃點吧”翠香樓一個丫鬟看著自家小姐,語氣近乎哀求,而那道俏柔的身影並未答話。
所謂情到深處竟無語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