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燈夜守長寥寂,夫憶妻兮父憶兒。
石仲諍臉色變了又變,又是一首迴文詩,看著胡白吟罷,咬咬牙就要開口,只見胡白瀟灑的對著石仲諍一拱手道:“不忙”
“???”
胡白仰著頭,繼續道:
輕舟一泛晚霞殘,潔漢銀蟾玉吐寒。
楹倚靜蔭移沼樹,閣涵虛白失霜巒。
清琴瀹茗和心洗,韻竹敲詩入夢刊。
驚鵲繞枝風葉墜,聲飄桂冷露浸浸。
“好”
掌聲如同潮水一般經久不息,胡白已經吟唱了三首迴文詩,這根本是超乎想象,即便是北方仕子團此刻眼神中也盡是火熱,此等文事,百年難得一見。
胡白看到石仲諍已經沒有勇氣和自己對詩,這貨倒是沒有點到即止的文人情懷,一張口又來了:
潮隨暗浪雪山傾,遠浦漁舟釣月明。
橋對寺門松徑小,檻當泉眼石波清。
迢迢綠樹江天曉,藹藹紅霞晚日晴。
遙望四邊雲接水,碧峰千點數鷗輕。
綠草芳原平,青山一帶睛。
玉鞭驕試馬,珠彈惹啼鶯。
曲奏低雲度,杯深貯月明。
促歸傅鑰待,遊治遍春城。
……
“噗”
楊瑜先生再失禮儀,由於極力的抑制導致茶葉、茶水噴而不發,順著下巴流入脖頸,狼狽不堪,真是:當年頂風尿十丈,如今順風尿濕鞋。
胡白一口氣直接吟出十首迴文詩,篇篇精品,令人拍案叫絕,眾人應接不暇根本反應不過來,臨安報館的筆墨先生已經是汗水涔涔,生怕漏了哪一首,只是顯然仍是力不從心,握筆之手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勞累,已經有些發抖不穩,顯然是在勉勵支撐,此時已由快筆書生言平生執筆才算跟上了胡白的吟詩速度,等到胡白吟完,臺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轟鳴。眾人看向胡白的眼神猶如看到怪物一般,這迴文詩竟然能張口便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也太不可思議了。
石仲諍此刻已經是冷汗浸濕了外衣,在他看來根本不能即興完成的迴文詩,胡白竟然是隨隨便便就做出了十首,使他不由得對自己的人生觀都産生了懷疑,自己天賦難道當真不足,胡白已然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
無疑當胡白滔滔不絕的將十首迴文詩吟唱出來之後,鬥詩環節就這樣硬生生的結束了,這簡直是碾壓和淩辱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