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籠統,
井上黑窟窿。
黃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腫。
一一這首詩歌不錯,你就用它作為你的敲門詩吧!胡白麵色含笑的說道。
“姐夫,能不能來首上檔次的詩歌,這我實在是拿不出手!”一一苦兮兮的說道,顯然認為這首詩歌大失水準,簡直就是自己的真實水平。
一旁的青溪瞧著一一窘態不由得失聲笑了,竟然一一都能品評詩詞,分辨出這首詩歌不上檔次,真是不容易。
“這首詩的名字叫《詠雪》,你只要報出詩名我保你進去”胡白信誓旦旦,景一一這貨還挑三揀四,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小禪結合詩名略微思考,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看到景一一還在糾纏胡白,不由得搖搖頭。
“此詩雖然是戲作,不過卻是通俗有趣,描繪了大雪過後大地萬物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象。
自然傳神,饒有情趣。”小禪贊賞的說道,認為這首詩歌還是有自己的特點。
“姐姐你可不要和白哥哥學壞了,不會是愛屋及烏吧”景一一內心還是忐忑萬分,根本就不相信這首詩歌能夠過關,這分明是姐姐愛屋及烏,自己可不能如此放過姐夫。
“一一”小禪羞氣交加,自己的弟弟竟然敢拿自己開玩笑。
“姐姐,我錯了”一一趕忙道歉,生怕引來姐姐的訓斥,感覺自己剛才可是說話太過不著調了。
景一一垂頭喪氣的走著,對於今日能否入得詩會內心可是沒有半點把握。
說這話幾個人就來到西湖堤畔,此時西子湖開闊明淨,堤畔之上草淺風輕,胡白回想著上次自己獨自一人來遊玩,滿眼盡是勾勾搭搭的男男女女,當然了還有那極為震撼的野戰,現在雖然依舊有如同花花草草般漂亮的姑娘,但是因著詩會的舉行卻是收斂了許多,相比而言,胡白還是喜歡那時的西湖,那等氛圍,那等放肆的姑娘公子,真是生機勃勃啊。
幾個人很快就來到詩會門口,按照詩會規矩前來的公子佳人都必須作敲門詩一首,押運合轍才能入內。
胡白生怕自己發揮過猛招致眾人的圍觀,因此有意選了一首中等品味的詩歌,同來的小禪也是隨意做了一首,兩個人順利過關了,門口的監門書生將兩朵紅花遞給二人,算是過關的身份象徵。
輪到一一了,這家夥咬咬牙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吟出了那首打油詩,忐忑的看著門口的二人,見對方眉頭緊鎖,似在猶豫遲疑,不由得心裡咯噔一下,忽然記起胡白說過的話,慌忙報出了詩名《詠雪》,門口的監門書生眼前一亮,極為禮貌的抬手對景一一道:“兄臺佳作,請!”
景一一何時被人如此敬重過,頓時如墜雲霧之中,有些飄飄然,趾高氣昂的帶上紅花,又用鄙視眼神瞧著縮在角落兩個無法入內酸秀才,內心一陣得意,顯然忘記去年的今日,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兩個酸秀才思索良久也沒有做出敲門詩,只得帶上象徵著家丁的綠葉滿面含羞的竄入詩會內,畢竟他們可是奔著如花似玉的姑娘來的,至於何種身份,他們暫時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