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婉婉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畢竟祖父離開之後,她的武術練習就不再像以往那樣勤勉,她以為大家不想再包容她,所以再次拾起失落很久的劍術,近乎自虐般的開始練習。
但是後來次數多了,他們彷彿又達成了什麼默契,也都不再避開,只當沒見著司徒婉婉這個人,繼續自顧自的說著他們的話,卻不再接她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
比面對愧疚更可怕的,是原本無限寵愛你的人,突然對你視若無睹。
司徒婉婉難得的想起自己離開很久的祖父,如果他在的話,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
三年過去,司徒婉婉幾乎已經適應了這種被無視的生活,所有曾經跟她交好的人真正變成了陌路,變成了即便走到了交叉路口,兩人面對面只有幾步的距離都能漠然離開的關係。
春天,她曾經最喜歡的季節,因為有祖父的生日,有她的生辰。
每年大家都會為他們大操大辦,歡樂的時間幾乎持續了整個春天,她不用在祖父的管教下還進行大量的練習,也可以隨隨便便的吃她喜歡的每一樣食物。
真是糟糕,居然越來越愛回憶往昔了。
自己的日子確實過得不好呢。
司徒婉婉盯著地上用小土堆捏出來的生辰必吃的桃包,這三年來,再不會有人為她慶祝生日,也不會有人來為她蒸上一蒸籠的桃寶了。
“你在做什麼?”
一個稚嫩的男聲在她背後的大樹上響起。
司徒婉婉抬頭看時,一個小小的肉團坐在樹上,兩條短短的腿不停地在空中晃著,真是讓人擔心呢,這麼小個人。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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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婉婉戒備的問道,像一個受驚的小刺蝟,炸開了滿身尖銳的刺。
這麼多年了,軍營到外面的世界,再沒人跟她說一句話,這個男的,很可疑。
男孩一隻手抱著比他還大半個人的樹幹,有些疑惑地看向司徒婉婉:“我叫赫連傑,你做什麼這麼緊張?最近打仗了嗎?”
司徒婉婉一愣,赫連傑,這名字不是當朝皇帝陛下的二兒子嗎?不是說他體弱多病,自小被好好養在宮裡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難道,是騙子?
不過看他的表情,倒也不像是在騙人啊。
“二殿下怎麼到這裡來了?”司徒婉婉謹慎的問道,雖然不完全信他,但是還是要保持溫和的表情,不然等會他確實是,那她就該死了。
赫連傑無趣的從高樹上跳下來,手腳麻利,完全不像個體弱之徒,不過近看他粗喘的氣息,到還是能感覺到傳言確實屬實。
“真沒意思,還以為你這個孤僻之人不認識我的呢。”赫連傑撇撇嘴,覺得自己又沒成功忽悠到人,很是挫敗。
“二殿下威名,司徒怎敢不識。”
看到赫連傑腰間掛著的象徵皇家的雄鷹玉佩,司徒婉婉更加確定了眼前之人惹不起,所以很小心的陪話。
赫連傑在樹下坐下,隨手鋪開了隨身帶著的小毯子,就他這慣性動作,看來是皇后娘娘叫他養成了這個習慣,免得他在外面隨隨便便就坐下,讓潮水侵透了衣衫,又叫他受寒了。
“二殿下想糊弄人,可以給自己起個假名,這樣出門也方便不是?”
司徒婉婉難得碰上個同齡人,又畢竟是個孩子,所以沒忍住自己嘴巴,開始給赫連傑出起餿主意來。
赫連傑卻在聽見她的話之後,彷彿看小怪獸一樣,皺著眉掃到她臉上,其中的嫌棄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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