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見狀,還以為眼前的家夥要玩新花樣,故意想提價,不由心裡有些厭煩。
正打算叫停,讓這些人消停,然後都去拿紙和筆記錄瘦高個的罪行時,那跪在地上磕頭的人終於抬頭,這時,只見此人滿眼通紅,眼中已是泛起淚光,其兩片臉頰竟止不住的抽搐著。
柳下惠皺眉,起初心想不用這麼拼吧,但很快,他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跪在身前,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就連嘴唇都是泛白,看上去,好像心中有天大的憤怒想要宣洩。
“起來說話!”
柳下惠覺得這人不像在演戲,如果演技如此,還當什麼保安,什麼影帝獎項,只要他想要,一定能拿到。
“不!”
小夥子堅決的搖著頭。
“你這是幹嘛!如果真有冤情,可以陳述。”
柳下惠越發感覺這小子不一般,於是強行將他撐扶起來。
“隊長,我……你能不能教我,殺他又不用坐牢的法子嗎?”
小夥子懇求的目光望著柳下惠,哀求道。
“什麼事,方便說的話,你盡管說!我替你做主!”
柳下惠這會幾乎篤定這人心裡有屈辱。
“我,我老婆就是金少害的!現在人還瘋著,若不是我兒子還小,我真想立馬殺了他!”
小夥子情緒激動萬分,不可抑制,說著眼淚又是不斷流出。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如果事情屬實,我定然還你一個公道!”
柳下惠拍了拍小夥子的肩膀,用一種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
“那是今年三月初五的晚上,那些天因為賭博,我欠了高利貸,於是就想像金少借錢。不過我知道自己什麼身份,所以不敢當面提,於是就囑咐老婆,做一頓好吃的,希望藉助酒勁,能夠讓金少幫我。”
小夥子開始敘述,說到這,他臉色慘白。
“我於焚水恨啊,我恨自己不中用,恨自己賭博,如果不是那天的邀請,我老婆也不會遭罪了!”
“說下去!”
柳下惠算是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這件事說起來,小夥子也要負上責任。
三月初五距離今天也有小半年了,這麼久的時間過去,小夥子一直隱忍,要麼有什麼把柄被廋高個抓住,要麼就是自己太過窩囊,膽小怕事。
在柳下惠看來,如果是後者,他不屑幫。但若是前者,倒也情有可原,可以考慮。
“那天是我失算,我沒有想到金少這個王八蛋的酒量那麼好,兩瓶白的下肚,居然都沒倒,反而是我醉的不省人事。當我醒來後,金少人已經不見了,而我老婆,衣衫不整,神情恍惚的坐在了炕上,不發一語。”
小夥子停頓一了一下,看樣子是回憶起那不堪入目的一幕,神情遊離崩潰間,不過還好,他強忍著,並未沖動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