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璞歸真!”
忽然有人說道。
說這話的是年紀大概六十多歲的評委。
縱然是評委,即使年過六十,至今,奔赴書法界數十年,他依舊不是所謂的宗師。
但今天,一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一個如此年輕的宗師,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産生了。
在書法界混跡四十多年,他從沒看過哪個三十歲以下的人能在書法上學至大家。
但事實不就是事實麼,想反駁,也不能。
“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沒等評委判決,李輝率先說道。
“李輝老師,不用介懷。以後有時間,可以一起討論一二。”
李輝的性格和人品還不錯,是個值得敬畏的對手。柳下惠表達出善意。
“不知道柳老師師出何門,可否指點。”
李輝好奇。
“無門無派!我自小在山裡長大,這手字,也是一個已故的老學究閑來傳授的。”
柳下惠呵呵笑道。
“那位老學究只怕在書法造詣上修為驚人,只是可惜了,此生不能見上一面。”
不僅是李輝感嘆,就是其他人也同樣感覺可惜。如果這種神人還在世,能得他精神授道,只怕成為大家也不是不可能。
別人惋惜是別人的事,柳下惠上午還有一場比賽,只要再拿下這場比試,就能進入下午的複賽資格。
柳下惠行書造詣榮登宗師之位,為了目睹他的書法,包括李輝在內,許多人一同追隨。
“這下有好戲看了!”
“沒錯,哈哈。我聽說去年這個家夥好像得了個全國教師組冠軍。”
“是啊,哎,可惜了,就算是全國青年組冠軍都沒用。誰讓他這麼倒黴,遇到個行書大師了。”
“嗯,雖然兩個人比的不是同一種書法,但救意境和火候來看,都不用猜,鐵定是柳大師贏了。”
“哎,我真是想看看這家夥比輸了後的精彩表情啊。去年這家夥別提多囂張了。一想到這,我就忍不住想大笑。”
“去年的時候我也在場,這家夥確實很囂張。不過沒關系,有柳大師在,這小子今年只能是個喪家之犬。”
旁人議論紛紛,柳下惠自然聽的很清楚。
接下來,他要比試的對手名叫周宇,是個楷書行家,亦是去年榮登全國教師組冠軍的選手。
“不,是不是我看錯了!”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驚叫一聲。
“柳老師,他這是要幹嘛?”
“我的天,他不會瘋了吧。”
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柳下惠竟意外向評委提出了個要求,他即將要展示的,居然是楷書。
書法博大精深,有人終極一生也無法將一門書法榮至大師境。
當然,有些人天資非凡,後天也勤奮,拼搏數十年,終成大師。但這也只是相對於一門書法。
即便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書法大家,也沒聽說有幾個人能夠同時將幾門書法演化成宗師之境。
這樣的人,少之又少,數千年以來,十根手指都數的清。
看柳下惠的意圖,大家紛紛有個可怕的猜測。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太年輕了,能將行書精通,已是大幸。怎麼可能如此年輕就能精通多門書法。
這事要是真的,要是被傳了出去,只怕整個書法界立刻會引發一場山崩海嘯式的大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