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然,他必須的是我楊一麟的男人。”頓了一下,挑眉盯著嚴梓珩,“怎麼,你不信?”
嚴梓珩忙擺手,掙脫開自己肩上的胳膊,“不,不,我信,我信,只是……”
猶豫了一下,心裡想著他不是一直喜歡徐逸涵嗎?怎麼突然就成眼前這個人的男人了,而且瞧那肯定的模樣,不相信都不行。
果真呀,果真風月場中無痴情人喲,不過這樣,似乎,好像對他來說是件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嘛,懸在身後的雷就這樣被別人鏟走了,嗯,不錯,不錯,有神助的愛情就是更順意,他再不用擔心他的心上人會被別人惦記了。
“只是什麼呀,我知道的,他正跟你搶男人唄,對吧?”
楊一麟無所謂的脫口而出,收回被嚴梓珩躡開的胳膊繼續往劍館場內走去。
嚴梓珩很無語的白了眼前面的背影,停了兩秒後卻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側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吱聲,與他並排走著。
“我給你說,他現在只是愛錯了人,自己還蒙在鼓裡而已,他的心不夠清明,還沒認清現實,所以了,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要抓緊時間,幫助他認識到自己這個愚蠢的意識,然後再把這個錯誤及時的給糾正過來,到那時,他自然就知道我才是他這一生唯一能愛的那個人。”楊一麟轉頭盯著嚴梓珩,一字一頓的繼續道:“絕對不會有第二個。”
嚴梓珩有點跟不上這人說話的節奏,接連被驚訝得不小,真是雷人說雷語,那些他不敢直言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就那麼的自然而然,理所當然,當真讓人佩服,夠氣魄,坦蕩磊落。
見嚴梓珩一直沉默不作聲,像看怪物一樣瞅著自己,楊一麟便停下腳步,看來他需要再更進一步與他溝通溝通,隨即轉過身正對嚴梓珩,雙手握著他的雙肩,掌心加上了一定的力道,向他傳遞著自己心裡的堅定,“我給你說,現在我們倆就算結盟了。”
“結—盟?我們,我們能結什麼盟?”這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說出來的話總是讓嚴梓珩找不著邊際。
楊一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嘆聲氣,“我們當然要結盟了,你要保證看緊了你的男人,我保證看緊我的男人,這樣才能盡快糾正我男人的錯誤,回歸正道呀,你說我們該不該結盟。”
“什麼我的男人?你就不能說得含蓄點?”嚴梓珩頓時無語的白他一眼,說話能含蓄點不,能正常聊天不?
楊一麟見他還表現得跟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一樣害臊,忙湊近他的身旁,神秘兮兮的配著一臉壞笑,“怎麼,你不會是還沒名正言順吧?我告訴你,我認識林煜三天就將他名正言順了。”
“三天?你真行!”嚴梓珩又驚又羞地望著一臉得意的人,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他和徐逸涵都好幾個月了,除了相擁相吻,好像是還沒有什麼更實質性的進展,癟癟嘴,很不屑,“是像你這號人做得出來的事。”
“什麼我這號人,你以為我願意呀,要不是我下手快,都不知道又被誰搶了先,我可不能讓他從我眼皮子底下溜了,所以呀,我必須兵行險招,用自己套住他,下手才能快準狠,你瞧,現在他不就跑不了了,”楊一麟眸中熠熠閃光,很是洋洋自得的對著嚴梓珩一眨眼,“他必須得對我負責咯。”
嚴梓珩對於他剛那番話自然無言以對,自己已經技差一籌,不,技差好幾籌的,他還能說什麼呢,只得用沉默表達自己的千言萬語了。
楊一麟見嚴梓珩有些不自然的悻悻的悶,當即壞笑出聲,心知肚明的壓低了聲音,湊到他耳邊,“瞧你這不如意的委屈樣,說實話,是不是到現在都還沒給你男人正名啊?”
嚴梓珩猛的轉頭,不客氣的瞪向楊一麟,卻見他不急不惱的微眯著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笑得很不懷好意的邪魅,瞬間就沒了底氣,明擺著就是被戳中要害的心虛,洩了氣,又羞又惱,滿臉緋紅的推了一把湊在身側的臉,“瞎叨叨什麼呢,我有沒有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你好好操心如何管好你的男人再說。”
“嘿嘿嘿,你瞧你那緊張樣,肯定是沒有了,”
說話人那雙桃花眼眯成了好看的幅度,嚴梓珩心裡都忍不住嘀咕,搞不懂這個林煜怎麼就不開竅的看不上這麼好看又懂風情的楊一麟,非要來和他搶徐逸涵呢?真是不識相。
“把你手機拿出來吧,我們加個微信,以後有什麼問題就請教請教我,我保證事無巨細、無所不詳的教你如何馴服你男人。”
嚴梓珩又一次白了楊一麟一眼,真就不能說得含蓄一點嗎?很難堪的。
楊一麟直接忽視了他的抗議,因為嚴梓珩已經規規矩矩的掏出了手機,再規規矩矩的交到了楊一麟手裡,很沒出息。
就這樣,從此以後,嚴梓珩在感情這條道路上多出了一個鐵鐵的盟友,相幫相助的維護著自己美好的愛情。
而那時,當兩人再回憶起今時今日的初次見面,嚴梓珩總忍不住對他嘲笑,當時就感覺這人也忒不羞不臊的能耐了,竟然能對一個陌生人如此口無遮攔的談論自己的情事,就像已熟稔多年的老友那般隨意而自然,可後來才知,其實楊一麟並沒那麼隨便放浪,反而是一個很為愛忠貞執著的人,為了追到林煜,不知做出了多少苦情的事,雖然過程艱辛難過了些,不過最終還是得到了他想要的圓滿。他也特意為當初的自己做了解釋,說是看到嚴梓珩就很喜歡,很親切,忍不住的就信任了他,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一見如故吧,才會那麼沒有遮掩的向他坦露心聲。
當然,這些都是這之後的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