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困嗎?”
“我是豬嗎?”
“……”
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他真想懟一句“不是嗎”,不過他忍住了,他怕她直接把碗扣到他頭上。
午飯後,嚴信又去了邛海,陪吳憂去。
雙標嚴這次不覺得無聊了,全程自嗨,叨叨地介紹湖光山色,還耐心教吳憂騎腳踏車。不過吳憂性子急,學了一陣沒學會,索性不來了。
嚴信給她下了結論——身體協調性太差。
吳憂什麼話都沒說,直接上腳踹,嚴信嘻嘻哈哈地繞著躲。十一以為他倆在玩什麼新鮮的遊戲,也興奮地圍著又跳又轉。
下午回到客棧,休憩區一屋子人在忙碌。川美的學生,加上旅館的幾個員工——掛彩帶的,貼氣球的,搬桌椅清場地的,忙得熱火朝天。
“這是要幹嘛?”吳憂問前臺小妹。
“今天中秋,老闆說晚上搞個party。”前臺小妹拿著□□賣力打氣球:“你們晚上也來啊,免費自助餐,還有節目的。”
“節目?”
“對啊,那幾個川美的學生自告奮勇要開演唱會。”小妹一指舞臺:“喏,老闆的吉他都貢獻出來了。”
吳憂順著望去,角落的小舞臺上已經擺了兩張高腳凳,靠牆豎了兩把木吉他,一個員工正在擦拭架子鼓。
她笑了笑:“有點意思啊。”
嚴信在外面給十一擦了腳進來,也是一臉懵。
“什麼情況?”
“晚上有party。”
“party?”
“中秋晚會。”
嚴信啊了一聲,喃喃道:“都中秋了,我今年還沒吃月餅呢。”
“這是重點嗎?”
吳憂嫌棄地瞥他一眼,自顧自上樓了,嚴信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
前臺小妹在後面又叮囑了一遍:“你們晚上記得來啊。”
晚上七點整,中秋晚會正式開始。
參加的人不少,除了川美的學生,還有一些其他客房的客人,算上客棧員工,一共二十多個。大多都是年輕人,最年長的就屬老闆了,也就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潮男。
休憩區人滿為患,一圈沙發坐滿了人,有不少人直接坐在地板上。
旁邊一張大長桌擺滿了各種點心和小吃冷盤,地上撂了幾箱嘉士伯啤酒。
川美的學生裡有三個男生以前一起搞過樂隊,還在學校開過小型的演唱會,兩把吉他一臺架子鼓,正好標配。能夠重溫曾經的時光,三個男孩興奮又感懷。
吳憂和嚴信下來的時候,高個子的帥氣主唱正好開嗓。
主唱小哥嗓音低沉磁性,有點布萊恩亞當斯的砂礫感,吳憂挺吃這種聲音的,不禁笑著豎了豎大拇指:“不錯嘛。”
缺乏音樂細胞的某人有些吃味,酸溜溜地問:“這算唱得好嗎?”
吳憂看他一眼,促狹道:“沒你唱得好。”
嚴某人鼓了鼓臉頰,不說話了。
許甜看到兩人,站起來招呼:“嚴信,這邊!”
她推了推旁邊的同學,可惜沙發實在坐得太擠,大夥費勁挪了一番,也就騰出了一條縫。
嚴信擺手,笑著說:“我們站後面就好。”
吳憂聳聳肩,目光投向小舞臺,沒說話。
樂隊連唱了七八首歌,除了當下的流行歌曲,還唱了幾首經典的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