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來我就來?你看我有那麼傻嗎?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我下手?”寧以初冷冷揚唇。
尋曼吟頓時來了火氣,“我會拿我母親的事情開玩笑?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很危急,我會給你安排專機接送,你只需要人過來一趟。”
寧以初笑了,“尋曼吟,你求人的時候,語氣態度這麼差嗎?”
“你!”
尋曼吟一口氣真是上不去下不來,可她現在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和寧以初撕破臉,這要是她真的不動手救怎麼辦?
誰都沒辦法做這個手術!
她總不能拿自己母親的性命去冒險!
“寧以初……你別蹬鼻子上臉!我現在是有求於你不錯,但是我也有你需要的東西吧?”尋曼吟冷了聲,但好歹是沉住了氣。
“你真覺得一個小小的婚約和對賭協議就可以限制住阿凌嗎?”寧以初的聲音也冷了下來,“阿凌那是為人正直,知恩圖報,但別人高尚,不是你用來挾恩圖報,威脅我們的理由。”
只要一想到當初尋曼吟作的惡,寧以初便無法原諒。
“你敢說我們現在這樁樁件件的事情裡沒有你們的手筆?尋曼吟,你把自己看得比誰都聰明,我看到你才是真正的蠢到無可救藥!”
寧以初的聲音,擲地有聲。
那邊的尋曼吟死死地掐著手心,才沒讓自己對著寧以初破口大罵。
她不斷深呼吸,壓下自己的憤怒,“……好,寧以初,就算我之前有什麼不對,你身為醫者仁心,這次只要你來這裡救治我母親,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不來。”
寧以初只回答了兩個字,利落結束通話了電話。
尋曼吟這話不就是道德綁架?
對賭協議顧凌煬不是做不到,至於那個婚約,違約了,家產都給他們就是了,以顧凌煬的本事,難道真的能桎梏住他?
寧以初從來不是那種委屈自己和家人的人。
可沒想到她剛掛了電話,那邊的尋曼吟便開始不依不饒給她繼續撥打電話,寧以初直接給手機關了靜音,放在不一旁,繼續開始按照古醫生的要求,給顧凌煬熬藥材。
“怎麼了?”
顧凌煬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了。
看見那手機上時不時亮起來的來電顯示,再結合剛才出電梯時便聽到的寧以初說的話,他心中也有了兩分猜測。
寧以初抬眸,便對上男人一雙幽深深邃的眸子,“……尋曼吟她母親出事了,需要我幫忙做手術。”
“……阿凌,這件事,你有什麼建議?”
畢竟尋家還是對顧凌煬有恩情的,作為顧凌煬的愛人,寧以初也很感謝當時的尋黛西派人救了他。
她清亮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