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以初被他這一套話砸下來，人都有點發懵。
不休息一下啊？
您老都五十來歲了，時差也不倒一下，這麼能熬？
想歸想，寧以初還是沒敢開口說出來。
只是勸了古醫生兩句，要不先休息，古醫生直接道，“別廢話，報告拿來。”
寧以初：“……”
得，是個急性子。
難怪這才兩天不到，人直接來了。
寧以初趕緊將早已準備好的身體報告之類的資料都遞了過去。
古樹二話不說接了過去，之後一直到江水汀，古樹都是眉頭緊鎖，一句話都沒有說。
下了車，更是直奔別墅，寧以初早就按照教授所說的要求給古樹準備好了一切醫療裝置等東西。
傭人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古樹就問，“病人呢？”
“在樓上，我帶您去。”
寧以初上前一步，搶回了主動權。
古樹點點頭，多看了寧以初一眼，念在她醫學水平不錯的份上，多解釋了一句，“我需要看看具體情況。”
“好。”
樓上的房間裡，顧凌煬正醒著。
因為生病的原因，房間香薰都撤了，只有幾束新鮮的月季插在花瓶裡，周圍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
顧凌煬半闔著眸子，旁邊的平板現在都是點觸語音，他側身凝神傾聽著裡面的公司報告。
直到古樹和寧以初的腳步聲傳來。
他抬眸下意識朝著聲源看過去，古樹就道了一聲，“別動！”
古樹見到他的面色就是一凝，兩三步走了過來，搭上了顧凌煬的手開始診脈。
“你體內奇毒不少啊，哪個人才給你用的藥？這門門相剋……”
古樹一陣無語，摸索了一番，眉頭皺起來，“是不是慶老那個老東西給你治的？”
“古醫生，您知道慶老？”這下寧以初倒是真的意外了。
“他師父和我有點淵源，但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為了名利入了世，我說這病怎麼這麼刁鑽，一般是他當初用藥沒用好，他配藥那功夫真是鬼斧神工……呸，垃圾！這人還是我來治吧！”
古樹心底嘀咕幾句，說實話，要不是聽說這病人的病症複雜，病理性原因不明，他閉關這麼多年，一直在研究疑難雜症，卻也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會好奇前來。
他這人一向這樣，哪怕是寧以初的老師的情面，也不好使。
就是沒想到這其中倒是有這樣一層關係……
慶老比他年紀大一些，但是輩分比他低，兩人關係很差。
這時，聽到二人對話的顧凌煬，眉眼也禁不住動了動。
這位，是寧以初找來的醫生？
可……
他早已藥石無醫……
原本已經打算放棄，可但凡聽到一點希望，他的心又重新變得炙熱。
如果可以，誰不想活著？
哪怕只是好轉一點點，讓他能夠處理事務，他也絕對會用剩下的生命，和尋家徹底割裂，將他們重創後趕出華國，不讓他們能傷害寧以初和三個孩子半分……
“古醫生。”寧以初的心也忐忑起來，她下意識期盼地看向古樹，有些緊張，“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