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無鑄的面龐，在看見病房中尋曼吟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冷淡了一瞬。
接到徐特助的訊息，說尋曼吟帶著孩子去了寧寧今天所在的醫院後，他便推下工作直接過來了。
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爹地！”
嘉嘉一見到他便很是開心，雙眸亮晶晶的，忙放開尋曼吟，過去牽住了顧凌煬的手，“爹地抱抱。”
寧寧本就因為生病，情緒不好，當下又聽到嘉嘉這一聲極為順口的“爹地”，頓時委屈得眼圈一紅。
“他是我的渣爹……不是你的爹地！”
寧寧本就蒼白的小臉，愈發的脆弱。
她和宸寶從小就沒有父親陪在身邊長大，好不容易回國後，和顧凌煬相認，得到了父愛，顧凌煬又再次失蹤。
她緊緊望著嘉嘉牽住顧凌煬的手，嘴巴一扁，卻倔強地忍著眼淚不讓它掉下來。
兜兜也不開心，小小的粉唇緊緊抿著，最初的震驚過後，就只剩下難過。
她也不想和別人分享爹地……
三小隻的表情，都算不上多好。
“寧寧……”顧凌煬眉宇一凝，正要開口安撫，手上牽著的嘉嘉卻不幹了。
嘉嘉也不滿地看著寧寧，“這是我的爹地，我不許你喊！”
“才不是！他就是我的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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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小小的拳頭緊緊握著，委屈得眼淚直掉。
她淚眼朦朧望著顧凌煬，哽咽道，“渣爹，我好想你……”
“寧寧！”
寧以初心尖一顫，過去安撫般牽住了寧寧和兜兜的手，忍著心疼，哄著道，“寶貝乖，這件事等爹地回去再解釋好不好？”
女兒的哭聲，讓顧凌煬的心絃像是被什麼猛地扯了一下，有些痛。
他也擔心寧寧的身體，下意識鬆開了嘉嘉的小手。
嘉嘉不敢置信地抬眸，尋曼吟卻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心頭禁不住一疼……
顧凌煬兩三步走過去，和擔心的寧以初一起，一把抱住寧寧，給她順著後背，“寧寧，爹地在，別哭，你的身體不好，哭多了難受的。”
“渣爹……”
寧寧抽抽噎噎，但被顧凌煬抱著，不安的心總算是安撫下來了一些。
她眼圈紅紅的，悶著聲音道，“我不要你喜歡別的小孩子，你就當我和哥哥妹妹的渣爹好不好？”
“爹地……”
嘉嘉小臉上滿是受傷，他被尋曼吟牽著，烏黑的大眼睛裡蓄滿淚意，“你又不要我了嗎？”
又？
寧以初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詞，這個孩子看上去也才兩三歲大，原本以為是尋曼吟的孩子，但看這個孩子對顧凌煬的態度和親密的行為，他是真心實意地將顧凌煬當成他的父親。
可是……
兩三年前，那時候她還在國外，顧凌煬究竟在做什麼，她也不清楚。
寧以初忽然有些摸不準顧凌煬的態度了。
她給過顧凌煬時間，去處理未婚妻的事情，可現在……
“嘉嘉，不是這樣。”
顧凌煬對小孩子的態度算得上比較溫和，他剛安撫一句，嘉嘉卻突然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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