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寧馳明有些無奈，“厲凌煬的手段，早之前你也清楚，他要是真真實實地玩起這套來，沒人能找到痕跡的。我們的人跟了很久，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這一切都很乾淨利落，交接甚至都是委託的第三方國外公司。”
再追下去，也基本沒了結果。
那個國外公司他也調查了，和厲凌煬半分錢的關係都沒有。
寧以初早料到是這個結果，當下也談不上多失望。
不過他相信厲凌煬不會就此消聲匿跡的。
只要她活著一天，就一定會找到厲凌煬！
走出酒店，寧以初抬頭，剛巧看見今晚嶄露頭角的新月，月牙皎潔明亮，對厲凌煬的思念也化在了風裡。
她低頭，撇開心中的想法，繼續問，“厲建斌那邊呢，有什麼動作嗎？”
“他確實在追查厲凌煬的事情，而且派出去的人手很多，有一部分轉向了國外。”
對於現在的厲凌煬來說，國外是最好的庇佑所，那裡遠離厲建斌，認識厲凌煬的人也不多，他還可以養傷，慢慢隱藏起來，發展自己的勢力。
“派幾個人跟一下厲建斌的人，雖然我也不相信他能找到厲凌煬，但是有備無患。”寧以初微微皺眉。
寧馳明點頭，“除了這些，厲建斌現在在著手打壓厲氏集團裡屬於厲凌煬勢力範圍的人，包括他之前所負責的專案，厲建斌完全不在乎收益，直接喊停，甚至開始了大規模的裁員。”
這是為了分解厲凌煬留下的勢力，狡兔死走狗烹，大抵也就是這樣了。
寧以初心底生出無限的悲涼。
厲凌煬以前還在的時候，跟她講過一些厲氏集團的專案，其中有不少都是他的心血，他希望這些專案除了賺錢以外，還能真正的為民生為國家做些貢獻。
厲建斌如今這麼做，一部分是剷除厲凌煬的舊勢力，另外恐怕也是想要做給她看了。
她神色漸漸轉冷，“那些被他辭退的人才，我們寧氏能接嗎？”
“這個恐怕不行……”寧馳明有些為難。“厲建斌手下的人，基本都是厲凌煬的心腹，現在寧氏穩步前行，人員結構也趨向於穩定，沒辦法同時容納這麼多管理層進入。”
“並且厲建斌是鐵了心要剷除這些人，即便我們收容了那些人，到時候和厲氏對上，也沒有任何好處。”
寧以初眉眼閃過思慮，她自然也不會為了這些人把寧氏集團拖入危機。
寧馳明看著憂心忡忡的寧以初，出聲安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些人這麼多年跟著厲凌煬，恐怕早就想過退路。”
“我明白我只是不想讓厲建斌稱心如意，算了，這事兒不著急，我再想想吧。”
和寧馳明簡單的聊了一下，隨後兩人離開。
寧以初彎腰坐進車內，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估摸著差不多了，這才撥打繁昱珂的號碼。
電話瞬間被結束通話，緊接著傳來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寧以初以為是繁昱珂不小心掛掉的，索性等了一下，以為繁昱珂會給自己回撥，卻不想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動靜。
寧以初挑眉，傳送過去幾條簡訊。
【昱珂，你還好嗎？】
【慕公子帶你去哪兒了？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簡訊發過去之後，幾乎很快寧以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然而入目的卻是強勢的三個字——
【她睡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慕白浪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