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芍又不是個死人,自然能感覺到。
她沒辦法讓左岸不盯著自己,但她能做到無視他。
恰好杜娟又剛好在跟她說話,注意力都能被轉移了,而杜娟說的就是齊帆的事了。
因為說的話不宜被別人聽到,她還專門把英語書立在起來,湊在阮芍耳邊壓低了聲音說的。
“芍姐,你說來學校就要教訓齊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這話既是提醒也算是試探。
杜娟生怕阮芍昨天說這話只是情緒上頭,萬一今天又反悔了,那她可真是要嘔死。
阮芍看了她一眼,將她眼裡的情緒看的分明。
“不急,我們總不好在學校動手的。”
杜娟聞言還想說點什麼,跟班的老師卻來了,今天週一,是英語早讀,所以來跟班的也是英語老師。
英語老師是個性格比較刻板的中年女人。
班上怕這位老師的同學不在少數,所以在她進來後讀書的聲音都大了許多,就算是做做樣子那也要做的真一點。
杜娟其實不怕這位老師,只是要說的事不適合別人聽到,萬一她再繼續,老師肯定會過來,不怕歸不怕,但煩人,還不如下課抽空再說。
沒了杜娟在耳邊說話,阮芍也算能看一看課本了。
高中的知識距離她已經過去太久了,哪怕她智商再高,也不敢打包票她能做好高中的試題,相反,大學的知識她反而記得更清楚一些。
不過這對學霸來說都不是事兒。
哪怕已經很久沒接觸了,但到底曾經學過,她只要再全部翻一遍就差不多了。
就好比讓一個大學生跟初中生同樣學習初中的知識,很明顯是大學生會學的更好更快。
換言之,讓阮芍這個拿過博士證書的人再來學曾經學過的高中知識,那優勢真不是一兩句就能概括得了的。
要做就做到最好,這一直是阮芍的人生箴言。
好在阮芍學的是理科,高考只考語數外和理化生六門。
其中英語對阮芍來說溫習都不用,她需要鞏固的就只剩下五門,任務量一下子就減少了六分之一,兩個多月的時間對她來說綽綽有餘。
其實也不是說阮芍就看不上文科。
但相對於文科更偏重記憶的學習,阮芍就更加喜歡理科了,而且理科無論是高考志願的填報還是畢業工作都比文科選擇面廣,這是不可爭的事實。
既然英語不用重溫,她就直接拿了語文書出來。
在英語早讀的時候,全班同學都拿著英語書在讀,偏偏她拿了個語文書出來,英語書展開差不多8k大小,語文書展開卻只有16k大小,這樣一來可不就極其顯眼了麼。
在教室過道走來走去監督學生的英語老師轉到這邊來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了‘特殊’的阮芍。
英語老師本就性格刻板嚴厲,最不喜歡學生挑戰她的權威。
哪怕面對這些吊車尾班級的學生那也是一樣的。
她臉一板,當下就向阮芍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