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觸手收回了身體。
“所以現在的你很痛苦，對吧？”
奈薇搖搖頭。
“那種情緒我早就感覺不到了，我只覺得我的心空蕩蕩的，就算做再多的事情，一切的事情都在不斷重複，如同一個莫比烏斯環一般，不斷回到原點——無聊和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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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要這樣的話，你現在所做的又有什麼意義呢？”紅月表情疑惑。
奈薇聞言，嘴角勾起一道笑容：“這是我的又一次嘗試，納特克斯原本的身份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
紅月沉默了一會兒，皺起眉頭詢問：“可你不是說過你什麼都試過了嗎？”
“是啊，不過當我動用到人類或者其他物種的思維後，我就不會感覺到那種空虛了。不過在這具身體消亡之後，我還是會感到空虛，當一切的一切全都消亡並重新組合後，我還是會存在，我會一直存在下去。”
奈薇歪過腦袋。
“只是還有一點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也要摻和進來，‘生命的意志’怎麼可能會停留在這種原始的生命狀態？”
紅月一聽，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不過……”
她忽然低下了頭。
“也是因為你，我可以感覺到那種體會低階情緒帶給我的愉快，同化和繁殖再也不是我生命的全部了。所以當我的一部分子體接觸到納特克斯的時候，我感覺很快樂，而且……他比起其他讓我快樂的存在更為的特殊……於是我就將我自己代入‘紅月’這個角色之中。
“我今後就是紅月，以後也會是，而我會一直喜歡著他，一直到屬於我的生命也消亡的時候。或許有一天我也會感覺到空虛，但我不會後悔。”
“聽著挺無聊的，這不會是你的第一次吧？”奈薇打了個哈欠。
“你懂什麼！”
紅月狠狠推了對方一把。
“哦……別覺得我是個骯髒的人，這身體和我此刻的思維都是乾淨的，對於這具身體和這個思維來說，這也算是我的第一次。”
“納特克斯是我的，我的！”
紅月伸出手，卻是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算了，跟你這種傢伙講不通，好了，說也說夠了，我出門了。”
紅月說著，站起身，赤裸著腳走到了門口。
“喂……光著腳走路不好啊。”
身後傳來奈薇悠悠的聲音。
“納特克斯喜歡，我就這樣，你不也是？”
“早點回來我給你做飯啊？”
“你廚藝爛死了！”
紅月沒好氣地說了這一句後，推門走了。
別墅中再次只剩下奈薇。
“唉……”
她雙手雙腳緊緊抱著一個枕頭，盯著眼前的眼神有些空洞。
“算算時間，也快到了吧？我是要裝得認真一點，把一切都變得一場戰鬥呢，還是乾脆不裝了？”
奈薇自言自語。
“算了，為了不讓這一世變得那麼空虛，反正我也能決定這具身體的生物特性，我決定還是……”
奈薇話還沒說完，兩眼一昏，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中多了幾分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