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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霜冷清晨,好高則騖遠。
程讓走的時候跟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他走後,阿沅的生活又恢複了以往的平淡如水。若是能這樣一直下去倒也不錯,可惜,事情不能總如人願。
清晨院裡的花草葉子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天氣越來越冷,阿沅更懶怠出門,聽說收到京城的來信時,才振奮了幾分。
待看完信後,她:“大伯這是瘋了?”比程讓千裡迢迢偷偷跑來找她還要瘋!
林泠就坐在一旁,還未來得及看家書,聞言笑問:“這是怎麼了?是大伯的信?”她接過信來,初時還笑意盈盈,慢慢眉頭就越皺越緊,最後忍不住將信往桌上一拍。
“這事你別管,我寫信回去。”林泠冷著臉,“這胃口也是比天還大了!”
阿沅趕緊給她順氣:“阿姊你還要照顧肚子裡的小寶寶呢,我寫信就成。大伯這想的雖不地道,可三堂姐卻是無辜的,不能讓她白白受了牽連。”
“你說阿沁?”林泠想起伯父家那個和阿沅差不多大的堂妹,不免生了點惻隱之心,“她倒是個好的。她若要來清州玩些日子也行……”
她停了下,視線瞥向阿沅,若每個妹妹都像阿沅一樣省事又貼心的話,全來做客她都歡迎。若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妄想借著崔家搭上秦王的話,勸她還是別做夢了!
林家大伯在信裡就寫了這事,說是想讓林沁來清州給阿沅作伴,還隱晦地提了下秦王。
阿沅看時真是腦袋充血,她大伯這些年的官場都白混了嗎?剛被踢下樑王那條船,轉身就想爬向秦王,他也不怕風大浪大,直接把船給掀翻了。
“我看阿父和阿孃怕是不知道大伯父寫了什麼,我這就回去修書一封給他們說一聲。”阿沅嘆聲氣,將信收了起來,“都快十一月了,阿姊,我恐怕待不了多久就該回京了。”
一說起離別之事,氣氛自然而然就感傷起來,姐妹倆從小一塊長大,感情深得很。自從去年一個留在清州嫁人,一個回到京城之後,少有如今這般安然相處的時候。
林泠摸摸阿沅的手,暖呼呼的,不像從前那般,冬日裡手都是冷的。她略帶欣慰地笑笑,“是該回京了,阿孃肯定很想你。”
“阿孃也想你。”阿沅看向阿姊的肚子,“她知道自己要有小外孫後,恨不得立馬就來清州呢。”
清州這邊有風俗,胎兒未滿三個月前不往外說,說是為了孩子存福氣。阿沅到清州時,林泠的胎兒差不多剛滿三個月,她寫信回家時便寫了這好訊息。徐氏在京中喜極而泣,大女兒出嫁一年還沒有孕事傳來,孃家又離得遠,她生怕林泠在婆家難熬。
林泠就算沒看到自家阿孃,也能想像出她高興時的樣子,回憶起年少時期向阿孃撒嬌的時光,她眉眼頓時溫柔了些:“等這胎生下來,我就帶他回京城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