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將衣裳拿過來之後,潘辰就讓她出去了,一般情況下,只要潘辰自己能為祁墨州做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會假手於他人,給祁墨州脫了衣裳之後,擰帕子過來給他擦洗,然後換衣裳,祁墨州靠坐的床沿之上,其間絲毫沒有醒來,潘辰探探他的鼻息,確定還有呼吸,才放心的將他平躺下來,讓他好好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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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失血過多,看著那幾條黑蟲子那麼喜歡血,在鳳清塵的血中打滾,彷彿身體都能吸入很多血跡,就像是水蛭,特別噁心恐怖,那種東西,一下八條在祁墨州的身體裡,必然是吃了他很多血,潘辰替祁墨州蓋好了被子,從房間裡常備的藥罐子裡,挑了兩瓶補血用的丹藥,那還是柳氏離開大祁之前,派人給她送入宮裡來的藥,潘辰走的時候,沒全部拿走,還剩了很多,月落都給她藏在盒子裡,一直到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
潘辰拿了兩顆補血藥,從旁邊拿了一壺清水過來,將藥丸送入祁墨州的口裡,然後自己喝一口水,度到祁墨州的口中,看著他喉嚨口上下動了動,才確定他把藥給吃了下去,另一顆也是如法炮製的給他喂下去了,潘辰這才鬆了口氣,坐在床沿上歇息了一會兒。
剛剛喘過氣,外頭月落就來傳話,說是傅寧求見。
潘辰收拾了一番走出去,傅寧在院子裡便迎了上來,對潘辰說道:“娘娘,那人似乎傷了元氣,已經將之關入了大牢。那人是什麼來頭,他不是皇上的故友嗎?先前臣去抓他的時候,就見他滿身是血,神情倉皇。”
潘辰對傅寧答道:
“不是故友,那人是個蠱師,他對皇上下了蠱毒,我用計收了他的心神,讓他給皇上解毒,他是被自己養的蠱蟲反噬了。此人極其危險,你將之關入大牢也不是個辦法,他總有辦法脫身,反而會傷及無辜,最好讓獄卒這些天都不要靠近他才行。”
傅寧聽聞那人是個蠱師,也嚇了一跳:“那皇上現在怎麼樣了?”
“放心吧,蠱蟲已經全都用那人自己的血給引出去了,但那蠱蟲在皇上身體中待了一段時間,皇上失血過多,現在在睡著,這幾天得好生補著才行,等到明日,請太醫來瞧一眼,今天就先這樣,免得引起恐慌。”
潘辰如今已經是祁墨州不能發號施令時的二把手了,傅寧等都習慣了聽從潘辰的指令,領命下去之後,潘辰便轉回了柔福宮照顧祁墨州去。
傅寧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去大牢裡看一看,至少得讓獄卒不要靠近那人才行。想起潘辰話裡說,用計收了那人的心神,傅寧想了又想,還是沒有想出來潘辰到底用的是什麼方法,可回想之前,他莫名其妙的就帶著潘辰去了安平王府的別院,那時候,傅寧的心神便算是被潘辰給收了吧。
一時竟有些心口發寒,從前他只覺得皇上不說話或發怒的時候有點恐怖,滿朝文武也和他是一個想法,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德妃娘娘比皇上還要恐怖,至少皇上的恐怖是表現在明面上的,可是德妃的恐怖卻是看不見摸不著的,表面上柔柔弱弱,文質彬彬,可是實際卻會施以暗手,就連一向最能控制人心的蠱師都能收服,真是太恐怖了。
傅寧去了大牢之後,問過獄卒那蠱師關在何處,天牢牢頭領著傅寧往牢房最裡面走去,就看見牢房外看守的兩個獄卒,居然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傅寧與牢頭對視一眼,趕忙上前,探了探那兩個倒地獄卒的鼻息,牢頭對傅寧說道:
“大人,已經死了。”
傅寧手底下這個似乎還有點氣息,他將之扶起坐好,對那牢頭問道:“人關在哪裡?還在不在?”
牢頭往裡搜去,大驚失色跑過來對傅寧說道:“不見了,牢門虛掩著。先前御前侍衛將他送來的時候,叮囑讓單獨關在一邊,可沒想到……”
傅寧走到關押那蠱師的地方看了看,果然牢門的鎖是被用鑰匙開啟的,將鎖鏈扯下拋在地上,傅寧面色凝重,一路走出大牢,暗自判斷那蠱師該是受傷不輕,要不然,另一個獄卒也很難活命,他受傷逃命,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再入宮去行刺,所以傅寧便寫了一封手書,讓人送去了京兆尹,讓京兆尹配合搜尋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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