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給他挑逗下去,潘辰覺得四肢都要酥麻了,將頭偏到一邊,躲開了祁墨州的騷擾,故意往旁邊坐了坐,端起一杯冰鎮果釀大大的喝了一口,可她才喝了一口,祁墨州的大手就追了過來,將她手裡的杯子給奪了去,潘辰嚥下嘴裡的果釀,跟祁墨州提出抗議,祁墨州卻回答的冠冕堂皇:
“天兒太冷,少喝些涼的。”
潘辰簡直對他無語了,試圖伸手去奪,祁墨州故意逗了她兩回,讓她在自己身上撲騰了好幾下,滿足一點想要將她拖到身上欺負的壞心眼,這才將她杯子裡的冰鎮果釀,一口飲盡,還給她一個空杯子,對一旁伺候的李順說了句:
“給德妃拿些溫過的果釀來。”
潘辰抗議:“哎呀,不要,溫過的不好喝。”
潘辰想要叫回李順,卻被祁墨州給拉住了,勾住肩膀,祁墨州在潘辰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想喝涼的,回了寢宮,朕親自餵你喝……”
這麼一番騷氣滿滿的話,一下子就讓潘辰的臉爆紅,伸手彆扭的推開了祁墨州,接過李順遞來的熱乎乎的果釀,潘辰不想再繼續留下來遭調戲,嘟嘴說道:“我,我去找閆昭儀她們喝去。”
說完,就端著果釀往蘇婕妤和閆昭儀那兒去了。
閆昭儀和蘇婕妤正看著帝臺下的熱鬧,沈淑媛反正一向不待見潘辰,從前她喜歡和賢妃,淑妃混,現在賢妃淑妃都出了事兒,沈淑媛就跟著太后走,倒也不敢來和潘辰糾纏。
閆昭儀她們還算熱情,看見潘辰過來,趕忙給潘辰讓了個坐兒,潘辰坐下之後,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帝臺上的祁墨州,靠臥龍椅上,身姿無論什麼姿勢看起來都很挺拔,每個關節都像是一柄出世的名劍,鋒利中透著殺氣,祁墨州不喜歡穿明黃象徵龍氣的正統龍袍,他更喜歡玄色暗龍紋的衣袍,無論什麼時候看起來,都有一種低調的奢華感,這樣一個男人,武可殺敵,文可治國,在命運的推移之下,居然跟她牽扯到了一起,真的是很奇妙。
祁墨州似乎感覺到潘辰的目光,突然調轉過來,正好和潘辰對視,潘辰嚇得趕忙收回了目光,緊張的喝了一口果釀,一旁的蘇婕妤似乎也發現了潘辰和祁墨州之間的互動,跟閆昭儀交換了個目光,閆昭儀掩唇一笑,輕輕撞了撞潘辰的手肘,輕聲在潘辰耳邊說道;“皇上待娘娘可真好。”
閆昭儀如今似乎也看淡了,不再像剛入宮那會兒急著在祁墨州面前表現了,聽說每天在宮裡養養花,養養貓狗什麼的,日子過的也很清閒。
如今後宮裡沒什麼人,冷清的很,蘇婕妤一直安分守己,是個書呆子,有書相伴,倒也不覺得寂寞。
李順來請潘辰回去,潘辰只好與兩人告別,回到了帝臺之上,祁墨州似笑非笑的盯著潘辰,看的潘辰怪不好意思的,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行來一隊人,都是些年輕的宗室公子,為首的那人潘辰認識,是宿親王府世子祁峰,他算是祁墨州的堂兄,後面追隨的都是宗親,祁峰帶著眾人在帝臺下對祁墨州行禮,大大方方的朗聲說道:
“皇上,今兒晚上實在太熱鬧了,大夥兒彩頭也拿了不少,可偏是我沒撈著好,我這心裡可不好受啊。”
祁墨州將目光從潘辰身上收回,投向了帝臺之下,對著祁峰笑道:“你技不如人,朕也沒法呀!總不能讓朕偷摸著貼補你吧?”
周圍的公子們全都因為祁墨州的這句話樂呵了,大家都是堂兄弟,祁正陽奪了天下,祁家跟著全都成了宗親皇室,可說到底不是天生的皇家血脈,少了些刻板,多了些隨意,大家就算敬重祁墨州是皇帝,可在這樣場合下,還是有不少敢上前跟祁墨州開玩笑的堂兄弟。
祁墨州本來就不喜歡刻板的規矩,他雖然要求高,但只要不觸犯他,他和人相處起來還是相當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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