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適在圖命強身邊陪伴了他近一個月的時間,每天早中晚三頓飯準時送達。
在竹林山一起幹活的村民貌似已經接受了圖命強和胡安適的這種關係,沒有人再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人再詢問圖命強他和凌寒的事,更沒有誰詢問胡安適她和林自得之間的事,一切好像都在順其自然的被人遺忘。
人們都很羨慕圖命強,尤其是村裡的單身漢,身邊有胡安適這樣一個滿腹經綸又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張羅生活,為他跑前跑後。
是人們看到了他們倆在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他們的關係才被這村裡有著保守觀念的人慢慢的接受了。
然而接受不了他們的人,大有人在。
今日黃昏,庫存地這兒來了一輛黑色桑塔納,開車的人,是林自得。
胡安適正坐在圖命強睡覺的竹棚裡清算著一筆賬目,圖命強坐在竹棚邊沿登記村民運送過來的碎石,看到那邊的黑色小轎車,圖命強還以為是辛梓親臨現場了。
但胡安適知道那不是辛梓專車的車牌號,她開始擔憂著。圖命強跑到她面前說道:“安適,可能是你大老闆來了!”
“不是!”胡安適神情呆滯著說:“是他來了!”
果然,從車上走下來的男人就是林自得。
這兩個男人,終於再次正面交鋒了。
圖命強毫不畏懼擋在胡安適身前,問道:“林自得,你來幹什麼?”
林自得不屑笑道:“你別管我來幹嘛的,狗命強,別人的媳婦睡著很舒服吧?你們倆真的是絕配啊,都有這麼不要臉,都還沒離婚的人,竟敢公然在一起,我真想叫我爸把你們倆都浸豬籠了。”
“你以為這還是你把剛上任那會的舊社會呢?你叫你爸來浸一個試試,他敢動安適,我就敢把你跟你爸一起浸了!”
圖命強生懟著他,林自得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個打小就強悍的男人,在林自得面前從來沒有軟弱過。哪怕他敗落過,只要他復甦了,他照樣可怕。
林自得只好瞅著胡安適撒氣了,他出言侮辱道:“我以前以為凌寒那女人挺賤的,沒想到你這上過大學的知識分子也是一個貨色。怪不得我去你們單位人家看門的說你不在,我還不相信呢,原來你真躲在這裡跟狗命強廝混在一起了,胡安適,咱要點臉成麼?你不知道你還沒離婚,他也沒離婚嗎?”
胡安適辯駁道:“沒離婚又怎麼樣?是你們不願意離要跟我們這麼拖著耗著,我們拿你們也沒辦法啊,你們有你們的道德規範,我們也有我們的道德底線,我們在一起並沒有觸犯過什麼,所以,請你嘴巴放乾淨一點。”
“對待低賤的人我沒辦法嘴巴放乾淨一點!”他上前強行拽著胡安適的手腕說:“跟我回家,這兒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他剛拽胡安適走一步,趕來的付昂和張翱立即奔跑過來了,羅嘯和白元清跑在最後,羅嘯最為激動,他見不得林自得拽著胡安適手,衝上來便將他和胡安適分開了。
羅嘯指著林自得鼻子罵道:“你幹什麼?跑這裡來欺負安適姐,你找打吧你!”
圖命強又將胡安適護在了身後,心平氣和的對林自得說:“趁我還沒發火之前,趕緊滾,不管你和安適有沒有結婚證那張紙,你都帶不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