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的爭吵,全被趕回家門的胡安適給聽見了。胡母聲音越來越大,邊說話還邊拍桌子,情緒極不穩定。胡安適不敢只是再躲在門外偷聽,她忽然冒到胡母身後,喊了一聲“媽!”
“安適?”胡母回頭,一臉驚訝:“你……你沒事吧?昨晚有沒有……”
“沒有,什麼都不可能有!”胡安適耐心的說解著:“媽,您想的,不可能會發生,爸信任圖命強和付昂他們,我也信任,您別杞人憂天好嗎?我們都是發小啊!雖說男女有別,可我們真的都是在正常的交涉以內在交涉。”
“我杞人憂天?我還不是擔心你嘛!”
胡安適學會了撒嬌,立刻抱著胡母的雙肩安慰著她:“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媽的女兒,媽都是在為我著想。可是媽,你的女兒早就長大了呀,我懂得保護自己的,您就別操心了嘛。您快去學校上課吧,都遲到了。”
胡母上翻著眼珠瞄著她:“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會喝酒夜不歸宿了,我再不管管你,我真怕你出事真的嫁不出去了,回來也不知道要多陪陪媽,白養你這個女兒了。”
“我錯了我錯了!”胡安適把胡母抱得緊緊的,緊貼著她的頭:“媽,我真的知道錯了,所以今天我哪裡都不去了,我就在家裡等著你放學回來,陪你一個晚上,明天再回單位工作。”
胡母總算放心了,被胡安適哄得乖乖去學校上課了。
一旁默默不做聲的胡父在胡母離去後對她豎起了大拇指,表揚著胡安適:“越來越能哄著你娘了,不錯!”
“那不哄著能怎麼辦?我娘可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人。”
“做得對。”
隨後,胡父把胡安適帶到了書桌邊,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個郵政存摺擺在桌上。
胡安適好奇道:“爸,你這是幹什麼?我自己有錢呢,您不用給我錢。”
“爸不是要給你錢用,你知道這摺子是誰的嗎?”
“不是您的嗎?”
胡父輕搖搖頭:“不是,是命強的,他昨天送給我們的,他來邀請我去村委和你們一起吃晚飯,你娘看到門口他騎來的單車,我和你送命強單車的事就被你娘給翻出來了,起先被她責備著我們,後來,命強就拿出了這個存摺交給你娘,他說要給我買一輛摩托車當做回饋,我以腿不方便行動為由拒絕了,他便讓我們收下這個存摺,存摺裡有四千塊錢呢。”
胡安適驚詫道:“啊?爸,我們怎麼可以收下他這麼多錢呢?退給他吧。”
“命強那人你還不瞭解嗎?退得了嗎?我說過,他就是那種你對他好,他能為你豁出命去的人。你把錢退回去給他,那是傷害他,那是讓他不安。”
“那怎麼辦呢?我們不能要他的錢呀。”
胡父道:“那是當然,所以,我打算把這個存摺交給你保管,你想怎麼處置都行,但是就是不能還給他,也還不回去。你拿著,好好保管,保不準他將來還有需要的一天,那時你就能幫助他了。”
胡安適收下了存摺,潛心不安,拿著圖命強這麼多錢,這算怎麼回事呢?
眼見清晨到天黑,一天過去了,胡安適夜晚的時間屬於胡母,然而,和胡母相處的時間,難得做到歡樂相聚。
為胡安適的終身大事,胡母愁白了頭髮。她剛洗完澡,上了胡安適的床。
溼漉漉的頭髮在拿乾毛巾擦拭著,胡安適瞧了瞧老母親,感慨道:“歲月不饒人呀,媽,你都長白頭了。”
“那能不長嗎?有你這麼個不省心的女兒,我還吊著一口氣活著就不錯了,哪還顧得了白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