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轉流逝,大明村填修加寬東西兩向道路的工程進展迅速,眼看著混凝土鋼圈一個個做好,村民一個個將它們用土車,板車運到樟樹丘水渠邊,村民再用手一個個抬著放入修好的水渠裡,一條百米長的防空過水道便面世了。
樟樹丘水渠一事解決,剩餘的幾十米需要填修的道路變得輕而易舉。
在白老書記和圖命強日復一日的督促下,東西兩向一條寬五至六米的的大馬路誕生了。坑坑窪窪的路面也已被村民自覺的填補,如今的這條大道,羨煞了南北兩向的村民。
路還沒有成為水泥路,東西兩向的村民只要看到路被加寬,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似的。他們常和南北兩向的村民開玩笑說,大明村都是一家人,我們兩向填修的時候,你們幫忙了,等到你們兩向修路了,我們必然也會出工。
因為這次填修道路一事,村民好像更加團結了,距離也近了,過去不熟不說話的村民,如今見了面都會笑眯眯的打聲招呼,甚至拉拉家常。
重大工程第一標段全面竣工了,村民可以歇息忙自家農活了。
但圖命強無法停歇,道路加寬了,他就想立馬把它整修成水泥路。
當初號召村民填修道路時,他是那麼的自信自己會想到辦法把路修好。可如今道路填修好了,他卻只能躺在家中陽臺上曬曬太陽,腦海裡從沒有放棄過思考修路一事。
他只是大明村裡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民而已,在縣裡市裡沒有任何關係。雖有妹妹圖永易在市建設局退休的老局長家中做保姆,但那也是人微言輕,不夠份量成其大業。
在陽臺上惆悵起來就是一整個上午,躺椅上躺著特別舒適,但他時刻在告誡自己:我不可以過得這麼安逸,會折壽的。
想修路一事想得頭痛了,他伸手拿起旁邊椅子上的一份報紙翻看著。遇到了好的軍事文章,他認真的讀了起來。
沒看夠兩分鐘,他身後刮來一陣清涼的寒風。
凌寒最厭煩圖命強在家裡什麼都不幹,只拿著報紙看。時常會因為他買報紙看報紙一事而發生口角。
她衝到圖命強身側狠狠的責罵道:“你這一天天的,不是躺著就是看報紙,你就不能出去掙點錢回來嗎?家裡那十幾萬你準備坐吃山空嗎?天天就知道買報紙,家裡廢報紙都堆成山了,你看了它們能變錢嗎?”
圖命強不記得這是凌寒第幾回無理跟自己鬧脾氣了,他莫名捱罵,心裡也很惱怒,很想發脾氣,在凝視凌寒的那幾秒,他只是一聲嘆息著,忽然又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發脾氣了。待會吵架那麼大聲,或是忍不住動手了,鄰舍看到得多難堪。
他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把手中的報紙摺好夾在腋下,平靜的對凌寒說:“聲音大,不代表你有理,我不回你,也不代表我理虧。凌寒,過日子如果沒有相互體諒和包容之心,你和我都會累的。”
心在錢上,而不在圖命強身上的凌寒最見不得圖命強不理會她的感受,當圖命強欲離去時,凌寒固執的上前拉住他不依不饒的與他爭辯著。
“你累?你過去好像不是這樣的啊,你過去,不是天天在外頭做工掙錢嗎?為什麼現在你不是躺在家裡就是在村裡做那些沒有一點回報和酬勞的苦差呢?圖命強,你太自私了,你娶了我回來為什麼就不想像沒娶我回來時那麼努力的掙錢了呢?”
聽到這番話,圖命強再也不可忍受,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力竭道:“我自私?哈,你可真說得出口,我自私,我是讓你受寒受凍還是讓你受苦受累,受餓受貧了?你口袋裡沒錢嗎?你的銀行摺子裡沒存款嗎?家當都交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就不能知足一點嗎?”
凌寒以為眼前這個男人永遠不會過分的兇自己,當圖命強吼了她幾句後,凌寒備受打擊,她像發瘋似的哭著鬧著捶打著圖命強。兩人站在別墅陽臺上上演著精彩的拳擊場面,圖命強只守未攻,凌寒卻得寸進尺,追著圖命強打。
路過他們家的鄰舍透過圍牆,看到了兩人好像不太對勁,站在鐵門外大喊道:“凌寒,命強,你們在幹什麼呢?”
凌寒全然不在乎別人的目光,此刻只想用拳頭把圖命強給打死才算解氣。
圖命強卻很在意左右鄰舍看自己和凌寒的關係,他扔下報紙,雙手控制住凌寒的手腕,不再讓她發瘋。
對著圍牆外邊他大聲回答道:“我們在鬧著玩呢,嬸兒。”
聽到外邊有人喊,凌訊以為樓上發生了什麼大事,立刻衝到了陽臺,一臉焦急問道:“你們在幹什麼呀?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