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書記淡定如水,手擱在身後,眼珠子翻閱鏡框瞅了瞅他,直接略過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邊坐了下來。
林撿不依不饒又追擊了過來,道:“我問你話呢!”
白老書記摘掉了老花鏡開始跟林撿算著帳。
“村主任是吧?我是書記,我比你大是不是?我做什麼需要跟你彙報?”林撿想說點什麼來著,白老書記又出言堵住了他的嘴:“我跟你說吧,我現在跟那幾個孩子乾的事你根本就插不上手,你也不會插手,因為累,還沒錢,你問得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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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撿指著自己的鼻子氣憤不已:“我是村主任,村委的事我有權過問有權知道吧?我聽說你們量地準備擴建東西兩方的馬路,對吧?”
“對啊!”
“哈!”林撿恥笑道:“異想天開你們是。想修路啊?長多少公里?多寬?”
白老書記傲氣的很:“說了你沒必要過問你還問。”
“哼,不用你說,我都知道,寬五米以上是吧?打了東西兩道的路,還準備把南北兩方的也打了?你們做美夢呢你們!”林撿憤憤道:“修路要錢吧?錢呢?錢呢?錢從哪裡來?我先跟你交給底啊,咱們村委的錢,沒有我的允許,一分錢都不許挪用,而且,就我們村委這點錢,也不夠你們嚯嚯,最好不要打這個錢的注意。”
“沒人打村委那幾塊錢的主意,那點錢,確實不夠乾點什麼的。”白老書記從容的喝著茶,說:“那個不急,先把路加寬再說。命強說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加寬了路,一定會找到錢打路的。”
林撿指著他罵道:“也就你這昏老頭陪著他們胡搞一通,那麼長的路,我倒是要看看你們上哪裡找錢來打路。”
“這就不要你操心了,不能把路打成像城市裡那樣的柏油路,還可以打水泥路,再不濟,把路加寬了,河裡撈一些砂礫石鋪在上面也比走泥巴路要強不是?”
“行,你們要整,你們自己去整好了,只要你們能在那些村民手裡兌換到地修路,我歡迎你們把路給修好,不過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們在這其中引起什麼糾紛,你這書記可要一力承擔,出任何事故都不關我這村主任的事。”
“哦,路還沒開始修你就想甩鍋了?果然像你林撿。只要你不加在裡邊耍手段,阻撓,我就很感謝你了。”
“我阻撓?我為什麼要阻撓,你們把路修成了,對我又沒壞處。”
白老書記心想:既然你不害怕圖命強把路修成了威脅到你村主任的位置,那就好辦了。他信誓旦旦的說:“你都這麼說了,我現在就跟你保證,如果幹這事期間出了任何問題,任何糾紛,我這個書記一力承擔。”
林撿這關過了,夜晚為村裡東西兩方道路建設的會議也成功召開了。
夜幕下,村委坪地上亮著兩盞黃黃的五十瓦燈泡,會議多達四五十多人參加。
臺前坐著村民,臺上坐著圖命強和白老書記及林撿。
林撿滿臉嫌棄,過去一直被自己嫌棄的圖命強,如今竟然和自己坐在同一位置上了,想想就不解氣,會議開始他臉色就不對勁,坐在臺上氣鼓鼓的,愁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這是屬於白老書記,和他提拔的新晉儲備幹部圖命強的舞臺,林撿插不上手,只等著看好戲,看白老書記和圖命強怎樣才能從那麼多戶村民手裡兌換到修路的田地。
村裡人大多持有這樣一種想法:有人出錢出力修路是再好不過的事,但要佔了我家的田地,萬萬不能。
林撿在任多年,不知遇到了多少這種現象。曾經為了多挖幾口池塘和水庫,曾經為了收割時期更好的運輸稻穀而挖田堤幹,曾經為了燒磚而建窯廠等這些事,佔用了村民的私有地,沒有哪一次村民是不鬧事的。
近半思想覺悟低階的村民從不懂村委決行的這些事大多都是為了全村人好,也不懂村裡集體開荒是為了全村致富,只懂自己的地不可被侵佔,誰要佔我家的地,定與你拼個你死我活。
就因為村裡一半這樣思想覺悟低階的人,因此,許多計劃好的脫貧攻略不能實施。
林撿的協調工作做得極其辛苦,他在村裡實行的政治策略,支援他的人也就村裡那些林氏一族的人。他要敢強行動村民的地,村裡人早已打起來了。
今天的會議,他只等看那些無知村民來打圖命強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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