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隨便問問。”圖命強喝了一口健力寶解渴,接著說道:“這不,我本來要去市建設局跑一趟的,跟你去了李奶奶家我都忘了這事了。反正明天也是要去的,所以,我想問下你李奶奶的名字,順便看看是否可以去跟市領導幫李奶奶多爭取一點五保戶補貼金。”
這麼熱心腸,胡安適立馬知無不言。
“李奶奶叫殷覺梅,年齡七十三,本是德口鎮定江村人。”
“李奶奶姓殷?她不是大明村人嗎?”圖命強問。
“哦!原來如此。”圖命強微微點著頭:“真是難得的烈女呀!不過,這對一名女性來說太過於殘忍了,忍受了一輩子的孤獨,老了還成了五保戶,太可憐了。”
胡安適堅定不移的說:“未必,這世上,有些女子,她認定了,便會從一而終,不論丈夫是否在身邊,是否在世,她都會恪守本分,寧可孤獨終老,也不會遺棄心中致愛,把致愛放在心中,在回憶裡得到歡樂,雖說會孤獨,但她也是知足的,是幸福的。”
此刻,胡安適在圖命強眼中也是難能可貴的。
他夢想的妻子,亦是胡安適這般思想。男人養家,時常不得已駐外,女子應當潛心照料家庭,彼此忠誠,彼此扶持。
有那麼一刻,圖命強心想:娶到胡安適當妻子,多好呀!
而他總是卑微的認為:自己不配。
雖說他對凌寒痴心不改,可就是覺得自己配得上凌寒。而胡安適,像一尊佛似的神聖不敢侵犯。
說不清楚對胡安適的感覺,每多相處一回,對胡安適的瞭解便會增加一份,對胡安適的心,漸漸的模糊不清。圖命強忽然感覺自己弄不懂自己在想些什麼。
我怎麼會有想娶胡安適的錯覺?想什麼呢?
不,我喜歡的女孩叫凌寒,胡安適是大學生,我不配,我不配……
卑微的意識下,圖命強把內心對胡安適一丁點的男女之間的喜歡也掩埋了。
今晚的晚餐,是胡安適此生最難忘的一頓飯。
菜是野味,飯食是她和圖命強共同完成的,她也曾感慨:此生如果能和自己喜歡的男生一起做羹湯,那該多好!
胡安適體貼入微,大家吃完飯,她硬是幫著圖永易把碗筷收拾洗乾淨,把竹木亭擦乾淨才跟羅嘯他們離開圖命強的家。
夜晚九點,圖命強仍舊睡不著。
他哄著圖永易睡著了,自己卻躺在竹木亭裡搖著蒲扇乘涼。
此刻開始,他想的人竟然不是凌寒,而是胡安適。
那個陪伴自己給蔡老當“孝子”的女孩,那個會幫李奶奶打柴挑水的女孩,那個思想堅貞,骨子裡透著貞潔和才華,光亮的女孩……
她是如此稀少又珍貴的現代女性,她,真的特別特別好。
想起胡安適,圖命強嘴角莫名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此時,白老書記騎著單車來到圖命強家。
“老白?這麼晚你跑我家幹什麼?”
白老書記扔掉單車,喜笑盈盈著來到圖命強的竹木亭裡與他對聊。
“你下午去市建設局了嗎?怎麼樣?錢有沒有拿回來?”
“哦,那個事呀,我下午一堆朋友在這兒,我跟他們玩去了,我明天再去建設局找李副局長給你把事情辦好!”
白老書記一聽當即惱怒,拍著桌面責備道:“混賬!你怎麼可以為了玩,不辦正事呢?”
“什麼正事呀?”圖命強不以為然,說:“那是你們的正事,我願意給你們跑就不錯了,還諸多要求。”
“你……”白老書記氣急敗壞的指著他:“你這個兔崽子啊,現在自己可以掙到錢了,你翅膀就硬了,就不把我的話當回事了你!”
圖命強不焦不燥的寬慰著說:“哎呀,你別這麼大反映好不好?老白,你真沒必要這麼著急,你急什麼呢?咱們村現在是火燒眉毛急著用錢嗎?我告訴你,多虧了我今天沒去,我今天才發現,原來紅梅大隊還有一位五保戶,我打算明天去跟李副局長和他爹說說,讓他們再幫忙給咱們村五保戶多發點補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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