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局長一生在緬懷,回望自己的年少模樣,大明村,他已闊別六十餘年不曾回過。若不是聽自己兒子說起蔡老,他甚至不知道世上還有自己年少時的玩伴。再有他的訊息,蔡老已睡在棺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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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出頭的這名男子則是李局這位老人的兒子,是現任市建設局副局長。
在市裡來的“大人物”面前,林撿白老書記這樣的村官和圖命強,胡安適這樣的孝子顯得黯淡無光,他們像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一般神聖。
老李局兒子李副局長來到圖命強和胡安適面前,說:“起來聊會,別跪著了。”
圖命強和胡安適趕忙站起來,李副局長伸手與圖命強握手,道:“同志你好,你是蔡老的嫡親孫子嗎?”
圖命強尷尬的回望胡安適和白老書記,不知要怎麼回答才是正確的。當他看向白老書記時,白老書記瞅著他半點暗示的眼神都沒有。
見白老書記沒給提示,圖命強只好實話實說了。
“如果我是蔡老的嫡親孫子,那他就不能被評為五保戶了。”
李副局長一拍額頭,嘲笑著自己說:“瞧我這記性,都忘了蔡老是五保戶了。那蔡老的喪事,誰可以做主呢?”
林撿按壓不住自己的心冒到李副局長面前,道:“我,我和白老書記做主。”
李副局長點點頭,接著說:“好,林主任,是這樣,蔡老也曾是老革命,幹過抗日戰爭的人,值得被尊重,他的身後事,不說隆重的辦,但也不能太過於草率,我爹,還有你們,不是都喜歡看花鼓戲嘛,所以,我打算送一場花鼓戲當做是哀悼蔡老,戲班子你去請,所有產生的費用,你們拿到我這兒來報,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
村裡又有花鼓戲可以看了,還是市建設局的大官贈送的,可把外頭的村民給樂壞了。
有了李副局長報銷費用的承諾,林撿立即叫人開始搭建戲臺子了。他曾和魏一採有約定,只要是大明村請戲班子唱戲,魏一採不管在哪兒,都會帶著戲班子來大明村演出。
林撿記得魏一採的女兒凌寒和他的兒子林自得是同學,去縣城請戲班子的事他交代給林自得了。恰逢暑假,林自得也從省城大學回到家中來了。
當天晚飯前,魏一採帶著戲班子趕到了紅梅大隊蔡老家一帶。
蔡老家門前的草坪不夠寬敞,戲臺子搭在他家門前一百米外的荒廢地。凌寒跟隨戲班也停留在此,晚上就要演出,凌寒剛落腳便開始在帳篷裡化妝打扮自己。
送來凌寒和戲班到達目的地,林自得聽說胡安適在為蔡老守靈,趁此機會,他又能見見胡安適了。
飯點的時候,七八桌村民已經開餐,林自得在村民們的注視下走進了蔡老靈堂。
道士做法的桌上,只有圖命強和胡安適,圖永易三人圍在桌邊吃飯。這畫面,林自得怎麼看怎麼來氣,尤其是胡安適頭上戴的白布更加惹到他了。
“胡安適?你怎麼跟他們坐在一起吃飯?你頭上戴的什麼?你是孝子賢孫嗎?”
一種夾帶著怒氣的語氣在圖命強和胡安適耳邊出現,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好像充滿了敵意。
胡安適放下筷子,站起來回答著他的問題說:“我尊重蔡爺爺,我爸媽都同意我戴孝,你管那麼多幹嘛?”
林自得氣得伸手摘下了她頭上的白布狠狠扔在地上,大聲喧鬧著:“我不准許你戴這玩意,尤其是不能跟他一起戴。”
圖永易被嚇得躲在了圖命強身後,圖命強忍無可忍,上前推了林自得一把,譴責道:“你這孫子有毛病吧?你敢在蔡老靈堂前鬧事?你是不是找打呀你?”
生氣的圖命強兇怒的抓著林自得的衣服威嚇著他,胡安適怕他們真的在這裡動手打起來趕忙勸架,讓圖命強放手了。
“別鬧別鬧,這可不是鬧事的地方,建設局都來人了,你們別沒事找事呀。”
圖命強鬆開林自得,仍舊帶著怒火。
林自得很在意,很反感。胡安適為誰戴孝他都不介意,但只要是和圖命強幹同一件事,他便會不可忍受。
讀了兩年大學,林自得已不是過去的林自得。當圖命強再想打他的時候,他毫不緊張退縮,哪怕沒有胡安適勸架,圖命強跟他動了手,他也會還手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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