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命強一直用堅強的意志掌控著自己,每被勸酒一次,他都告訴自己:永易一個人在家,我得安然回去。
胡父跟他乾杯後,忽然頭腦發昏,問道:“命強,我把我女兒許配給你,怎麼樣?”
胡安適目瞪口呆的問道:“爸,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圖命強尷尬不已,他對胡安適可從來沒有動過歪心思啊!想想都覺得自己不配,不知胡父怎麼會看得上他,還要把女兒許配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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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沒胡說,安適,你相信爸爸,爸爸看人的眼光不會錯,命強的命一定很強,比那個林自得順眼幾百倍。”
“叔,我……我不配呀!”圖命強沒有說出自己早已心有所屬,只是用一個不傷胡安適自尊的話答覆著胡父,他寧可著貶低自己。
胡安適豈不知圖命強比林自得好太多了,可只有她知道圖命強對凌寒一往情深,她算得了什麼呢?
房間裡的胡母一直關注著他們的談話,聽到這兒,她再也不能無動於衷把自己關在房間了。
胡母火急火燎的來到飯桌前,大聲怒斥著:“幾杯酒把你喝傻了吧?幾杯酒就讓你把女兒免費送人了?女兒是我生的,送人也由不得你說了算。”
胡父想在圖命強面前維持著一家之主的自尊,與胡父恩愛了大半輩子,今天終於對她拍桌子發火了。
“什麼叫把女兒送人?我在給女兒找一個合適的物件。”
胡父一怒,圖命強和胡安適乃至趴在桌上睡覺的付昂與張翱全都嚇得站起來了。
胡母氣的青筋暴露,拉著圖命強肩膀衣袖諷刺著他:“合適的物件?你說他嗎?你看看他的樣子,穿得破破爛爛的,一身的灰塵泥土,我的女兒只配得上這樣的物件嗎?”
胡父側臉觀察了一眼圖命強,他看到少年那張臉上寫滿了自卑,看到少年的心被一個不可理喻的大人中傷滴血,甚至看到少年被踐踏的尊嚴散落一地。
如此羞辱圖命強的話,付昂和張翱也聽不下去了。
付昂為他辯駁道:“嬸兒,命強哥可優秀了,您別嫌棄他。我們身上髒,是因為我們乾的活就是泥地裡髒活。”
胡安適心急如焚,圖命強被她的母親如此言語相擊心裡一定很難過,可向來乖順的胡安適不敢跟父母辯駁。當胡母羞辱圖命強的時候,她站在旁邊只能乾著急,不敢指責胡母來維護圖命強。
胡母這次的行為,是胡父認為胡母最缺乏知識分子教養和風範的一次。無論怎樣,圖命強和他的朋友上門皆是客,縱使心有不滿,也該等人家走了背後關著門說。
胡父一怒,抬起手臂指向胡母,眉宇間展現出胡母從未見過的怒相:“你……”
他想咒罵胡母什麼來著,圖命強擔心他們一家鬧得不愉快,急忙將胡父的手拉下:“叔,別吵別吵,沒事沒事,啊!這酒也喝了,飯也吃了,我們就不在這裡打擾您一家了,等我掙了錢,我再請叔喝酒。”
圖命強極力制止了胡父跟胡母的衝突升級,跟胡安適道謝,道別後,他領著付昂和張翱急急忙忙離開了胡父的家。
胡父像經歷了一場失敗的戰役,喪著臉坐在椅子上。
胡母越瞧她越不順眼,兇道:“把碗筷收拾了,不要什麼都等著我來做。”
“我收我收!”
父母吵架,胡安適由始至終不敢吭聲,即使看到自己心愛的男孩被母親羞辱她也不敢多說。胡母發這脾氣發號施令,胡父不執行,她馬上執行了。
很久以後,胡父的心平靜了,和胡母坐在黑白電視機前看了會電視,兩人不曾說過一句話。
兩人看了一部老舊的電視劇,恰巧看到電視畫面裡一個男人扇了一個女人一巴掌。
胡父突然發言了:“看到了嗎?女人這輩子,物件沒找好,受罪的就是自己。”
說起物件這事胡母就來氣,她反駁道:“也就你認為那個圖命強比林自得好。”
“他當然比林自得好,那林自得是個什麼貨色?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我看著他就上火。”
“你看著他上火,我看著圖命強更上火。你想他做我們的女婿,除非我死了!”
胡母氣場強盛,胡父不屑與她一般見識,立馬把自己的氣勢壓了下來。
“胡太太,你看到的都是眼前的景象,你得把目光放長遠一些懂嗎?現在林家家族勢力在大明村是盛行著,但世界在變,社會在變,以後的村選,民主和人權都會變,他林家不會一直這麼盛行的,我敢說,未來發展幾十年,林自得沒有他林家家族勢力,他不論是在外頭還是在大明村,他都比不上圖命強,我們的女兒,就該找圖命強那樣的潛力股,明白嗎?”
“明白你個冤頭鬼,盡知道胡說八道。世界和社會再怎麼變,村選也都是投票決定的,不管林家人怎麼樣,圖命強都是不可能有出頭之日的。”
“婦孺之見!”胡父已經無法跟她溝通,跟她坐在一起看電視都嫌空氣被汙染,他喪氣的離開椅子跑到床上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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