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中途,賓客們開始四處走動交談。
謝如淵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墨思月笑臉盈盈地帶著魏策走了過來。
“魏哥哥,這就是我常在信中跟你提起的阿淵。”
墨思月將魏策帶到謝如淵跟前,介紹兩人認識:“阿淵,這是魏將軍。”
話音一落,魏策和謝如淵就互相打量起對方來了。
謝如淵看了一會兒,最先朝謝如淵作了個揖:“見過魏將軍。”
魏策瞟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在魏策眼裡,他很顯然看不上這位敵國質子。
況且謝如淵給他的感覺並不好,他常年征戰沙場,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所以一看到謝如淵,他就對眼前這個小小年紀卻陰鬱非常的少年有些不喜。
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冷冷的,墨思月連忙出來活躍氣氛:“魏哥哥,你不是說這次從邊關回來給我帶了很多鄰國特產嘛,阿淵也是鄰國人,你快給他送一件小東西慰藉他的思鄉之情吧。”
墨思月說這話時一臉單純,但她卻沒有注意到另外兩個人的表情都開始變得微微僵硬。
魏策不屑地瞟了謝如淵一眼,聲音冷冷的:“你跟他很熟?”
墨思月被問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愣了愣,而後道:“當然,你不在墨朝的日子都是阿淵陪我度過的,我們當然熟了!”
說話的時候,墨思月還親暱地摸了摸謝如淵的頭。
謝如淵被她的舉動弄得沒了脾氣,只是一味低著頭,任由她撫摸。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慢慢聊吧。”魏策看得一肚子火,說著就要轉身離開:“那些特產我就留著送給別人了!”
聽到這話,墨思月頓時急了:“魏哥哥,你怎麼走了?等等我!”
看到魏策行色匆匆地走了,墨思月急忙追了上去。
只剩下謝如淵一個人留在原地。
“姐姐……”望著墨思月遠去的身影,謝如淵氣不過,也追了上去。
追到一處假山時,謝如淵停下了腳步。
他躲在一處石頭後面,靜靜地看著前方不遠處相擁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兩人郎有情妾有意,看起來如膠似漆。
由於距離很近,謝如淵很容易就聽到了兩人對話的內容。
“你跟那敵國質子就這麼熟?”
一想到剛才墨思月跟謝如淵那麼熟的樣子,魏策心裡的火氣就愈發地大。
墨思月見四下無人,愈發放縱起來,環著男人的腰,故意激他:“那可不,阿淵平日裡跟我最親近了!”
這話成功將魏策的醋罈子打翻了,他故意掐了一下她柔軟的腰肢,捉弄似的:“是嗎?”
“啊啊啊,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墨思月被他掐得癢癢的,無奈之下,只得認輸。
情到濃時,魏策一本正經地問她:“阿月,說真的,你和那位敵國質子究竟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謝如淵的心也不由地提了起來。
他一臉緊張地盯著墨思月,企圖從她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冬日裡的寒風無情地刮過少年的面頰,可謝如淵絲毫不覺得疼。
相比墨思月的答案,他甚至覺得這陣寒風是在安慰他。
一陣寒風聲中,他聽到不遠處的明媚少女笑著開口:“阿淵啊,我就是把他當成我的弟弟而已。”
“一個敵國質子的醋,魏哥哥也要吃?”
那話如同一把把刀子,直直地刺向謝如淵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