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卿那麼喜歡傅寒聲,前世傅寒聲那麼對她,她也心甘情願跟著他,這一世怎麼會……
溫年看出了他心底的疑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有什麼問題親自去問人家,想問什麼問什麼,別整天在腦子裡東想西想的。
明明幾句話的事,非要憋著搞出一大串誤會!”
臨走前,溫年指了指房間裡面,繼續說:“你惹哭的人自己負責哄回來,我先走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紀以銘忽然叫住她。
“因為姐姐是救世主!”
溫年朝他揮了揮手,頭也沒回地走了。
紀以銘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過了好久才重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看到推門進來的男人,蘇念卿下意識用被子裹住身體,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
剛才被溫年數落了一頓,紀以銘這會兒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看著眼前受驚的人兒,他的心裡滿是自責。
紀以銘眸光幽深,盯著蘇念卿的手看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下一秒就轉身拿了個醫藥箱過來。
接著,他開始小心翼翼給蘇念卿處理傷口。
剛才他太過沖動,以至於差點忘了她的手被地上的酒瓶碎渣劃傷了。
處理完傷口後,紀以銘開始埋頭收拾醫藥箱。
兩人相顧無言。
不知沉默了多久,紀以銘突然想起溫年臨走前對他說的話——
“有什麼問題親自去問人家,想問什麼問什麼,別整天在腦子裡東想西想的。明明幾句話的事,非要憋著搞出一大串誤會!”
當時聽著那麼不爽的話,現在回想起來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於是,紀以銘鼓起勇氣,醞釀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念卿,對不起,我剛才……”
“剛才是我不好,嚇到你了。”
見紀以銘滿臉自責的模樣,蘇念卿漸漸放鬆了警惕。
聽到他不停地向自己道歉,明明身上的傷還沒好,卻喝了這麼多酒……
想到這裡,蘇念卿不禁心軟了。
她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緩緩撫上紀以銘的手。
觸及到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他手掌的冰涼。
不知怎的,蘇念卿忽然覺得有些心疼,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