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手機幹什麼?”
斯嘉莉扶在器材上,那隻崴了的腳很痛,擦破皮的膝蓋也很痛,可她臉上一絲痛的表情都沒有,就這麼單腿站在那兒,看起來有一種灑脫的美感。
“馮照緯你這個州官,前兩天我手機沒電了問你藉手機你不借,現在你倒好意思開口問我這個百姓要手機了?”
馮照緯不理,重複道:“手機。”
“不給。”
“那好,你就這麼待在這兒吧。我這個州官就不奉陪你這個百姓了。”
“哎等等!”
斯嘉莉脫口而出就喊,但實際上馮照緯根本沒動,像是料定她會著急一樣。
“馮照緯我請你對我好一點兒行嗎?我受傷了!你以為我現在不痛嗎?我告訴你,我很痛!”
“手機。”
“幹什麼!”
斯嘉莉沒好氣地說著,但一邊說,一邊還是拿出了手機。馮照緯接過,在螢幕上劃劃點點,然後放到耳邊。
他在給誰打電話。
幾秒鐘後,他又把電話結束通話,手機還給斯嘉莉。
“這就是我對你最極限的好了。”
說著,馮照緯也沒再管那個急得有點跳腳的女人,今天健身時間還不夠,但他已經不想再在健身房裡待下去了,斯嘉莉看著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健身房,想追但有心無力。
她動作緩慢地挪動著,找了一條長板凳坐下,這時候才想起要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勢。腦子裡卻還在回想馮照緯臨走前扔下的話,她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過了沒多久,健身房裡急急忙忙地躥進來一個人,在人群中搜尋來搜尋去,找到斯嘉莉後馬上往這邊跑過來。
“斯總您怎麼了?哎?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你怎麼來了?”
斯嘉莉的智商由於疼痛有輕微幅度的下降,但很快她又反應過來,拿出手機看了看最近通話人,剛才馮照緯拿她手機撥出去的電話是她的助理的。
所以是這個意思嗎?
寧願打電話把她的助理千裡迢迢地叫過來,也不要就近載她一程去醫院或者回家。
斯嘉莉沒什麼笑意地笑了一下,這就已經是極限的好了?真是好狠的心啊。
“斯總,您現在能站起來嗎?我車就停在樓下,您能站起來我就扶您下去。”
“……”
“斯總?”
“……”
斯嘉莉回神,撐著助理的手站了起來,說:“羅永晝,你是我的個人助理,以後除了我的電話,誰的都不要接不要理。”
羅永晝小懵了一下,說:“可是,剛才打給我的確實是您的電話呀。”
“是我的電話但是我的聲音嗎?你聽不出來給你打電話的是個男人嗎?”
“……”
羅永晝癟癟嘴,可當時那個電話很短暫,他接通以後對方一點鋪墊也沒有,直接報了一串地址叫他過來,出於職業敏感和私人擔心,羅永晝馬不停蹄地就過來了。
“斯總,給我打電話的那個男人是誰呀?”
扶著斯嘉莉坐電梯的時候,羅永晝看似毫不經意地一問。
“這和你沒有關系。”
“……”
他頓了頓,神色忽就變得有些嘲諷,“您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您在美國的那位嗎?他有什麼好的——”
話說了一半,直接就被斯嘉莉一個兇狠的眼神瞪回去了,“羅永晝,這是你該議論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