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對上的那一刻,餘潤朗瞬間明白鐘意的意思。他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揚著,手臂稍一用力,就把人捲了回來,帶著笑意低聲說道:“我是說,我肚子好餓。我還沒吃晚飯呢,你別急啊,我能不能先吃飽?然後——我才有力氣解決你說的那種餓啊。”
“……”
鐘意一愣,猛把人一推,翻臉不認人,“什麼我說的那種餓啊?我哪種餓?哪種餓啊?你給我走開!”氣得她直往廚房跑,真是的,搞得好像就她一個人沒羞沒躁似的。
“又去哪兒啊?”
“廚房!我給你泡個紅燒牛肉麵!撐死你!”
“哦,那你快點兒啊,一會兒可別把你自己給‘餓’壞了。”
“去死吧你!”
何苗在奶茶店裡坐著,一杯奶茶,她愣是喝了將近兩個小時。這裡雖然開著空調,但也開著門,亮著燈呢,不斷引著蚊蟲進來。何苗小腿上被啃了好幾個包,癢得很。她手伸下去,使勁地撓啊撓,為了她女朋友的幸福和性福,今晚,她可算是無償獻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 酸角大糕糕:小意小意,對於苗苗為了你的性福無私獻血的精神,你是怎麼看的?
鐘意:沒齒難忘。所以我想用我本文第一善良女配的名義送她一條祝福。
酸角大糕糕:什麼祝福?
鐘意:祝願她在收獲她的第一份性福之時,也能像今晚這樣生命不息,獻血不止。
何苗:你確定你這樣是第一善良嗎?
酸角大糕糕:恭喜鐘意榮獲本文第一內涵女配角的稱號。
☆、海鹽冰激淩
隔天到了辦公室,馮照緯就把發言稿的工作交代下來了。何苗和盛嬌惠各領幾篇,何苗手上有一篇加急的,第二天就有會議,馬上要用,於是她整天就是坐在電腦前編輯發言稿,寫完了還要交給馮照緯過目,然後拿回來修改。
這事兒對何苗來說,還是很輕松的。畢竟她是漢語言文學專業,學的就是怎麼寫東西,而且她向來作文寫得好,尤其是議論文,以前總被老師拎出來當範文。再加上她的知識儲備也足,文筆又好,寫出來的發言稿,激情中帶著沉穩,沉穩中帶著活力,活力中帶著老練,馮照緯看了一遍,只是在她的基礎上修改了一兩處,就讓她完稿了。
盛嬌惠在邊上看得有點眼紅。
她和何苗不一樣,首先她不是相關專業,其次她也不太會寫作。手頭上幾個發言稿,會議主題和會議主要內容都有,但她憋了半天,就是憋不出像樣的東西來。其實她也不是不會寫,只是寫得不如何苗好。
到後來,她索性不寫了,先忙別的工作去。
這兩天,她的心思全在怎麼和老劉拉近關繫上。但老劉是出了名的正派人,她幾次去老劉格子間串門,都是無功而返。她想著老劉那兒肯定有忙不過來的時候,於是主動提出給人分擔,但都被老劉拒絕了。
反倒是坐老劉隔壁的幾個同事,看笑話似的看著,說:“嬌惠你這麼有空的啊?我這兒剛好有幾個報表要核對一下,你這麼熱心,幫幫我唄?”
“這怎麼核對啊,我怕我弄不來。”
“挺簡單的,我稍微教你一下,你肯定就會了。”
“哦,那行啊,交給我吧。”
盛嬌惠就這麼給自己領了個活回去,當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她又不能當場回絕,不然她的司馬昭之心,不是就得人盡皆知了麼。
坐回格子間,盛嬌惠才小聲地罵罵咧咧,說那同事沒眼力勁兒,還趁火打劫,早晚有一天要遭報應baabaa的。罵完了痛快了,她不情不願地核對起來。確實挺簡單的,但也挺麻煩的,很多細小的地方都要注意,差點沒把她眼睛看瞎了。
於是,核對了沒一會兒,她又繼續罵罵咧咧。側頭看看旁邊何苗,專心致志地敲著鍵盤,碼著發言稿,文思泉湧的樣兒,氣得她想抓頭發。
到了下班前幾分鐘,她站起來拍拍手,招呼大家,說:“同志們,一會兒大家先別著急走,我知道附近有家還不錯的飯店,今晚我請大家吃飯!”
“哇——你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快,你們現在就先整理一下,一會兒到點了直接跟著我走!”
“所有人都請嗎?哇,大手筆啊!”
盛嬌惠笑著,擺擺手示意大家先安靜一下,然後說:“來公司這麼久了,還沒請大家聚餐過呢。所以,擇日不如撞日,我今晚就做一回東,請所有同事飽餐一頓。說得比較臨時,你們大家應該都有時間的吧?”
“有有有,當然有,有人請客吃飯還會沒時間啊?沒時間也得有時間!”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