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之內鮮血染紅了整片牆壁。
流淌在地板上為其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粘稠血毯。
而得益於艾倫對於手中刀刃精準的把控,此刻房間之中除了不知道是誰的斷手斷腳之外總體來說還算是乾淨。
並沒有什麼開膛破肚血肉橫飛的場面出現。
地板的血毯之中,還沒有死絕的人捂住自己越發稀少的血紅蛋白無力的哀嚎呻著。
艾倫便站在著酒館的中央渾身浴血,濺射出來的血液沾染在他的臉上。
讓其本身就難看的面孔在此刻更是兇狠非人。
“貝拉米....”,輕哈了一口氣,艾倫看向了一旁還很有精神的黃毛。
一甩長刀上面的血紅蛋白,腳步輕踏在粘稠的血毯之中,向著沉溺於傷痛之中的貝拉米走去。
皮鞋踩在血毯之中發出噠噠噠的粘連聲。
此時房間之內其實並不安靜,倒地眾人的哀嚎聲,牆壁上鐘錶的滴答聲,酒館外面的人好奇討論的聲音。
照理來說在這嘈雜的環境之中艾倫的腳步聲根本就不可能被人給聽到。
還有著血紅蛋白的緩衝。
更是細微。
但沒有辦法,誰讓現在這整個房間之內也就只剩下了艾倫一個人可以走動。
聽著逐漸靠近的啪嗒聲,貝拉米捂著斷掉的肩膀,目光中帶著殺人的恨意看向艾倫。
“你這個混蛋!瘋子!我要殺了!我一定會殺了你的!!!”,貝拉米用僅存的那隻左手掙扎著想要從地面之上站起來。
但剛剛稍微的撐起上半身,艾倫便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望著下方熟悉的難看的掙扎的貝拉米,艾倫的嘴角咧出了一個帶著深深惡意的笑容。
隨後抬腳照著貝拉米的斷掉的肩膀傷口處踹去。
“啊!!”,帶著尖頭的皮鞋直接踢在了貝拉米暴露在空氣之中的慘白色骨骼上。
真.直達骨髓的疼痛讓貝拉米不由的慘叫了一聲。
“呵...呵....呵...是誰允許你站起來的...垃圾...”,艾倫那沙啞瘮人的嗓音響徹在貝拉米的身邊。
他只不過是一個比較兇悍的普通人,對於疼痛的忍耐力顯然不如艾倫。
剛剛被艾倫直接斷掉了一條胳膊便已經讓貝拉米疼的無法站立。
此刻這直達骨髓的一腳下去,差點就讓貝拉米昏厥了過去。
現在還能保持著對外界最基本的感知已經值得讓人誇讚了。
不過醒著雖說是醒著,但從他那放大的瞳孔上來看,此刻的貝拉米估計已經有些模糊了。
沒有辦法,這是大腦對於身體的保護。
正常人很難剋制的住。
“哈,真是脆弱...”,看了一眼下方的貝拉米,艾倫收回了沾染了些許血跡的長刀。
隨後如同狩獵水牛的獅群一樣,在貝拉米的身邊來回渡步。
“你知道嗎,本來我是不打算出手的,今天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本身還有些疲憊,讓我想要早點的回去休息一下”
“活了這麼久,經歷了不少的事情,也親手做過各種讓我自己都感覺厭惡憎恨的事情,我難免會想要保持一下手上的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