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青年言閉後,少年便開口道:“建功一事,並非只有沙場才能顯著,立業,也絕非只有一條路。該如何做,我心裡已然有底。”
青年不得不震驚少年的口氣,覺得有理的同時也很好奇少年會如何做?做什麼?當下便急不可待問道:“那南風兄弟該如何做?我也會好著手安排,進行配合。”
奇怪的是,南風這次沒有在吝嗇自己的話語,遙遙望著遠方,直接談吐了兩個字,“練——兵!”
………
春去夏來已入秋。
北方的氣候,似乎並沒有秋季這麼一說,特別是臨近秋末時,跟冬季的氣候已然沒什麼區別。
此時某座軍威浩蕩的軍營上,獨守某地的大軍裡,一張張黑紅相加的尹字大軍旗豎立在廣闊無垠的大營四周。
此時雖已寒風侵襲,肆掠大地,但卻絲毫影響不了那一張張散發著兵威的大軍旗。
而能讓一張張豎立在天地間的大旗,看上去如此有兵威的,自然是它所圍攏的大軍營下,那一聲聲充滿著肅殺之氣的口號喊得沖天響亮。
遠遠看去,兵威更是直衝雲霄。幾萬人的排練,可不是開玩笑的。
軍營的主帥臺上,烽煙四邊起,少年手持三尺劍,身穿紅甲紅袍,背掛黑披風,腰帶虎頭鎖,腳踏黑雲靴。雖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也很精瘦,但卻生有七尺長的身高,再加一聲厚重的裝備,倒也頗有一代名將之風。
而少年不是南風又是誰?
此時他的腳下,或者說主帥臺下的那四四方方周圍,人群密集。這些可不是普通人群,而是殺氣沖天,正在接受訓練的虎狼兵士。
而訓練他們的,自然便是主帥臺上的南風。
起先時,這些個驕傲自滿的虎狼兵士並沒有把這少年當回事。雖然那一場完虐洛啊骨將軍的比試足夠驚豔四座。
但所有人都認為,這只是少年自己的本事,或者是洛啊骨將軍自己的窩浪。總之不能代表他們的利益就是。
畢竟大家是馳騁沙場的兵,不是隻會一味崇拜英雄的市井遊手好閒之徒,也不是見錢眼開的好賭之徒。
他們要的,是能帶領他們打勝仗,建好功,立好業的將軍。而那場比試,顯然不能證明南風具備這個特點。
所以即便南風當了副將,成為了軍中少有的高身份,高地位之人。但大家都對他睜一隻閉一隻眼。
與其說,在聽對方這個副將的命令 還不如說是在買少將軍和老將軍的面子。
可這種觀點直到訓練的一個星期後,他們對少年的不當回事徹底變了。
這種改變不是簡單的從一到二這麼簡單的改變,而是從上到下從裡到外,觀山看海,分析其中奧妙,那麼複雜的改變。
原因自然也簡單,那就是少年練兵有法,規中有矩,就好似雜亂無章的五湖四海,縱橫交錯的山川河流,亦能在他的管理之中,變得不僅能井然有序的進行,還能從中感覺到難以想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