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少人鼓掌叫好,算是為這次的賞詩會開了個好頭。
接下來,不少人都模仿著剛才那人作畫或是吟詩,只是水平都平平無奇,讓大家有些失望。
“我來獻醜。”
就在這時,錢茹君站了出來。
她一出場不少人就看直了眼睛,要不是有掛樹狂魔的名頭在這壓著,恐怕許多人都要動歪念頭。
錢茹君沒理會他們的目光,又或者說她早就習慣了這種被人圍觀的環境。
只見她隨手拿起毛筆輕輕一抖,上面的墨汁全都被清空,淩厲的內力灌注在毛筆上,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即便這樣,毛筆卻依舊沒有斷裂或是變成粉末,而是吞吐著中正平和的乳白色內力,宛如被渡上一層紗衣。
‘氣吞山河!’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單是錢茹君這一手對內力的控制就博得滿堂彩,比之前那些上去獻醜的人強了不知道多少。
她沒有停滯,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竟然是把大地當成紙張,直接用內力烙印在上面。
斧刻刀削般的痕跡,偏偏有龍飛鳳舞的美感,透漏著深厚內力的同時也體現出錢茹君心胸境界。
“妙!”
“不愧是蒼羽宮高徒。”
“厲害。”
不少人暗自點頭,那怕是百戰門的馮莽也心悅誠服,可站在高臺上的燕南山卻輕輕搖了搖頭。
這一幕落在馮莽眼裡,頓時就成了他呵斥對方的理由。
“姓燕的,你搖什麼頭,難道錢師姐的作答有問題,還是說你能比她回答的更好?”馮莽不屑道。
燕南山手中摺扇一合,身子輕飄飄地從高臺上落下來,三十米的高度對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引來不少女修士的注意和驚呼。
他走到錢茹君身邊道:“我並非詆毀錢師姐的作答不好,只是覺得美中不足。”
這話一出,不少人臉色都非常難看,錢茹君的回答不好,那我們這些不如她的人豈不是成了廢柴?
“燕師弟有何高見?”錢茹君漫不經心地說道。
她能察覺到對方瞳孔裡隱藏的一點興奮和火熱,所以對這個燕南山始終保持著距離,要是放在平時錢茹君絕對會掉頭就走,懶得多說一句廢話。
可這是九江賞詩會,那樣做實在太不給暗影樓面子了。
燕南山眼裡的喜色轉瞬即逝,他故作高深地評論,“本次的賞詩會是以山河為題,卻沒有限定作答方式,我覺得這樣回答更好。”
他隨手一抖,墨綠色的玉佩從燕南山腰間被震飛到半空中,玉佩正面雕刻著一座巍峨的山峰,背面是一片驚濤。
“出!”
一股內力順著閉合的摺扇從燕南山手中迸發,扇子點在玉佩表面,青色和土黃色的光芒驟然綻放,一幅由這兩種顏色精心繪制的山水圖憑空浮現。
“這……這是五嶽九江圖?!”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半空中隨著內力懸浮在那的玉佩。”